“敢问姑娘,怎知齐家被人下了血咒?”
齐修德浑浊的眸子里,像是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苦楚。
“卦象显示。”
苏焰焰取下素冠,那出水芙蓉般的清丽脸颊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
将她带到大厅,上了茶点,齐修德便去忙入殓之事。
香茗唇齿留香,苏焰焰小啜几口,却无心品尝,索性过去凑热闹。
“父亲的眼睛,始终不能完全闭上。”
齐家二爷齐修远叹了口气,“莫非真像她说的,父亲是中了血咒暴毙?”
“是不是中了血咒,看看眼珠子不就知道了!”
苏焰焰看着摆在棺材前的招魂幡说道:“眼白若满是红色血丝,必定是血咒。”
父亲的眼白确实不正常,齐修德晃了晃神,咬着牙说道:“果然是中了血咒,敢问姑娘可知是何人所为?”
齐修远也忧急如焚地问道:“这血咒该如何化解?”
“既然是血咒,自然是要血债血偿。至于是何人所为,那就要看齐家得罪过什么人。”
苏焰焰瞟了他一眼,“这招魂幡非同寻常,国公的眼睛很快就能闭上。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诸位节哀。”
“等等!”
齐修远喊道:“血咒还没解,姑娘怎能走?”
苏焰焰忍不住冷笑,“血咒可不是一般的法术,替国公招魂已是仁至义尽,两位还是先想想,这血咒到底是谁下的吧。”
齐修德接过管家送来的荷包,递到她面前,“多谢姑娘的提醒,恕齐某不能远送。”
苏焰焰毫不客气的收下卦金,道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去。
“我看这血咒,分明就是她下的!”
苏焰焰刚走到门口,就听秦如意愤愤不平的说道:“老爷干嘛给她赏金,依我说就该报官处理……”
蠢货!
报官有什么用?
更何况,就算是她下的,谁有证据?
苏焰焰掂量着手里的荷包,喜滋滋的想着,可刚走到门口就傻眼了。
先前那些看热闹的人不仅没走,此刻的齐家大门,已然被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