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后煞白如纸的脸色,想起父皇和忍冬的那些流传言,公孙钰突然紧张起来。
“母后,儿臣是不是不该走这一趟?”
“不,你并未做错。”
皇后蹙眉朝着他看去,“本宫很想会一会她,你还是再跑一趟吧。”
公孙钰脸色陡变,他耷拉着脸颊,气急败坏地说道:“那个苏焰焰太不知好歹,儿臣可不想再吃闭门羹,母后还是另派他人吧。”
说罢,朝着旁边的国师看去。
子淳真人佯装没看到他眼神里的暗示,慌忙低下头去。
太子甚少这般失态,想必是在那里吃了苦头。
皇后的脸色稍有缓和,“堂堂莒国太子都请不动,你认为换成别人,还能请得来吗?”
想到苏焰焰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公孙钰就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她手里有玉玨,儿臣差点动粗将她绑来了。”
皇后忍不住笑道:“人家晋王殿下可是等了许久,就你这态度她能来才怪。想想当年的玄成子,有其师必有其徒,明日再走一趟吧。”
公孙钰心里头一百个不愿意,他像个孩子般嘟着嘴,试图让母后收回成命。
“母后就不能饶了儿臣?”
“当年的玄成子,立下赫赫战功助先帝平定天下。事后无论先帝怎么挽留,最终却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皇后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苍梧山与我莒国,有不世之功,明日过去后,放下你那太子殿下的架子,就说本宫身体不适,让她务必来瞧瞧。”
见母后如此坚定,公孙钰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
太子去九离堂的事,很快传遍大街小巷,且越传越邪乎。
坊间有人传言,说太子殿下乘金撵,亲自去九离堂接她,都未能请动苏焰焰。
更有甚者,说苏焰焰不愧是苍梧山的,差点和太子殿下动起手来,最终太子殿下气急败坏地离开。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酉西巷,传到了苏家人的耳中。
太夫人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常夫人听到得这话,立刻朝着老太太屋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