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真诚的目光中寻找出一丝伪装。

他越是探寻到林明茉眼睛深处，就越是失望。

终于，他接受了。

自己这么久的努力，还是没能在她那颗铜墙铁壁般的心上留下一点痕迹。

盛渊嘴角轻勾，黯声道：“谢谢。”

方雅淇适时地走过来，再次尝试挽住盛渊的胳膊，在众人面前表现得与他恩爱有加。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一次的盛渊没有再推开她。

他站立如松，臂膀微微颤抖。

“阿渊？”方雅淇疑惑地抬头，却看见盛渊的眼尾微微泛红，幽深的瞳孔蒙着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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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渊……”

方雅淇从来没有见过盛渊这样的表情，从来没有！

她顺着盛渊的目光向前看去，却看见了林明茉那张近乎完美无瑕的脸。

只是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林明茉面前。

“小淇，好久不见。”莫铮朝着方雅淇伸出了手。

在国外熏陶了几年，方雅淇变了许多。

但在他的记忆里，她还是那个笑容甜美略带腼腆的女孩。

方雅淇见到莫铮，脸上的笑容尽数消散，眉头下压，目光里充满了仇视。

但她知道，这里是盛家的主场，盛家和莫家不止私交匪浅，还有许多商业深度合作，几乎是不可分割的程度了。

莫铮直直地盯着方雅淇看，方雅淇只好僵硬地伸出手，同莫铮碰了一下。

“好久不见。”她飞快地抽回了手。

这一段猝不及防的插曲彻底打乱了方雅淇的思绪，她已经忘记了刚才盛渊的目光所及。

盛渊比莫铮高一点，能越过他的肩膀，看见被他挡在身后的那个人。

那人微微仰头，投射出的目光清澈却幽冷。

盛渊嘴角浮起一抹讥诮的笑，神色愈发薄凉。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高脚杯与银质叉子，敲出一串清脆响亮的声音。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向他们所处的方向。

盛渊凝视了林明茉几秒，嘴唇翕动。

林明茉辨认出他的口型，是在说“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