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思威路178号一楼右侧房内,榻榻米上的师玉秀紧紧靠在裘赴胸口,卸去艺伎妆容的她显得更加清纯可人,裘赴娓娓道来的同时,不断用眼角瞥向怀中如小猫一般的妙龄佳人!
“嗯,福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种身份。你啊,究竟有多少事还瞒着本姑娘啊!”
“秀儿,我这不正在告诉你嘛!对于你,我不会有一点隐瞒!”
“呵......这还差不多!我对你也一样,不会有一点隐瞒!嗯,接下来怎么样,你快讲啊,快讲啊!”
“别急,别急,我这就讲给你听......”
新公园右侧的一排樱花树下,听到裘赴的话,滨田幸之助的腰仍然没有挺直:“卑职工作是没有做好!”
裘赴重重地又哼了一声:“你该去切腹,‘天狗’!这样才能弥补犯下的过错!”
身子一怔,滨田幸之助叹了口气,突然腰板挺直:“德田阁下,您批评卑职,您代表东京撤掉卑职的职务,您将卑职押往东京受审,甚至卑职最后被送上刑场,卑职都没有任何意见!”
“但是,德田阁下可以处罚卑职,您却不能侮辱卑职!卑职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足,但卑职......卑职对于帝国,对于圣战没有任何保留!卑职无愧于帝国,无愧于皇军,更无愧于大和民族!”
冷笑着踱了一步,裘赴的脸快贴到滨田幸之助的鼻尖:“天狗,这么说,是本人的错了?是组织的错了?是帝国的错了?是......天皇陛下的错了?!”
滨田幸之助额头汗珠直往下掉,腰板仍然笔挺如树桩,声音也没有一丝慌乱:“德田阁下,卑职还是这句话,卑职无愧于帝国,无愧于皇军,更无愧于大和民族!”
“说句不该说的,卑职来到这里时间也太久了......卑职真的是有点累了!也许,卑职死在德田阁下手里是最好的一个归宿!”
微微侧过身,滨田幸之助直接慢慢掀开西装,从腰间拔出勃朗宁M1910手枪,将手枪放在右手掌心往前一递,脸上更是充满了无畏的神情!
朝后退了一步,裘赴稍微扬起头,带着一丝傲慢和不屑问道:“这么说,你认为自己在上海的工作,是干得非常出色?雪姬该向东京为天狗请功了?!嘿嘿!”
滨田幸之助身子一个前倾,换成双手将勃朗宁M1910往前一递:“事到如今,卑职无话可说,只求德田阁下给一个体面!我知道,相比某些人,您会更讲信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