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月露杯达不到，月露杯的功效能维持他日常灵力的手指平衡便已经达到极限了。

宁小如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要救他。”

话音未落，顾玄觞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你要救谁？”

宁小如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回神：“大师兄，你醒了？”

顾玄觞紫眸微微睁开，虽然面色苍白，但明显的脸色已经舒展开来，看到宁小如凑到了他跟前，突然又严厉了起来：“嗯，刚刚你说要救谁？”

“给顾玄觞添堵成功，一百滴！”

宁小如瞬间有些无语，眼瞅着顾玄觞这大额添堵划过眼前，看着他面上的神情，这才明白过来。

“你刚刚跟宇渊斗的太狠了，现在已经很虚弱了，我要救你。”

顾玄觞鼻子里轻哼一声：“虚弱？不过是小憩而已，怎么允许你不修炼睡觉，还不允许我睡觉了？”

顾玄觞向来很少开玩笑，至少很少用这样轻松的语气来开玩笑。

看着他强颜欢笑，刻意摆出轻松的状态来，宁小如只觉得鼻子一酸，眸中立马浸满了泪水：“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顾玄觞这才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收敛起唇边若有若无的笑，一双紫眸深深的望着她，轻叹了口气：“我不会有事的，至少现在不会有事，你莫要担心。”

宁小如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当真？”

顾玄觞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我还没看到你有自保的能力，还没能看到你拥有离开任何人都能生存下去的时刻，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去？”

一个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想的都是能陪她在这乱世生存下去，让她拥有自保的能力，让她拥有离开谁都有能活下去的底气和实力，余生还能潇洒自如。

宁小如破涕为笑，心中也暗暗下定了决心，尽快的成长，为顾玄觞找到保命的资源。

她一定要为他找到解决的办法。

顾玄觞冰凉的手指轻抚过宁小如的脸颊上的泪珠，跟着她一起笑了。

缓了缓，他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慢悠悠说道：“况且要我命的人在这世间怕是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