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宁小如只想的是他为了替她报仇，现在想来，顾玄觞那个时候大概是存了想要杀死江正云的心思的，只是锁情咒一咒两命。

江正云活不了，那宁小如也活不了。

这些时日的一点一滴慢慢涌现，宁小如方才记起顾玄觞之前所说的那句很久很久。

只是结局能被她彻底改变吗？

她害怕，终有一日，这个世界的走向依然不可抗拒的走向摧古拉朽的一面。

看着她眼神里的担忧，顾玄觞开导她：“不要为未来还未发生的事忧虑，活在当下，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一下？”

宁小如忙使劲的点头。

“洗浆池离我们不远了。”

宁小如一下子抓到了信息：“玄龟知道去洗浆池最近的路？”

顾玄觞点点头：“你也知道了，天目山实际是个大的阵法，时刻在变化，这就导致了洗浆池很难找到。”

宁小如皱着眉头点点头，想了想，她接着说道：“还有一个问题，玄龟在天目山这么多年了，早就应该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了吧！可是他怎么就没有吸干洗浆池里的灵力呢？近水楼台先得月，难道他这里面有诈？”

顾玄觞笑摇了摇头：“洗浆池的规矩，每个人此生只有一次可进入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玄龟之前进去过？”

顾玄觞点点头：“不仅他进去过，我也进去过。”

宁小如愣住了，如果顾玄觞进不去洗浆池，那他们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大师兄，那你这不是白来了吗？”

顾玄觞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到底能不能再次进去，实际我也不清楚，毕竟我跟以前的的我也是不太一样了。”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宁小如嘴角抽了抽，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你是重生了吗？”

顾玄觞先是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便笑了：“重生这个词倒是用的很好，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跟以前的我哪里不一样了，有一段记忆总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