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如虽然修为也不错，但毕竟只是金丹，再加上他们这么多人，单独遇见他们还是很难逃出生天的吧！

想到宁小如一旦被他们控制住，顾玄觞内心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被一个从底部掀起来的巨浪给打碎了。

湖底生出的那股怒气仿佛一头狰狞的怪兽，骤然出水，怒吼着想要吞噬一切。

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然烘干了他最后的那份考量，他闭了闭眼，内心里其实很清醒，这是他心底里一直隐藏着的，一头一旦被触碰到逆鳞便会吞噬一切毁灭一切的怪兽。

他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宁小如的脸，那是满是血污的脸，还有那副被巨兽掏空了腹部的身子。

这猛然出现的记忆一下子刺痛了顾玄觞的神经。

小如她竟然还有过这样的时刻？

怎么会被巨兽掏空了整个腹部呢？

她好端端的一直待在宗门，为何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而自己竟然还是亲眼目睹了这样的场景！

现在没有时间回忆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而且除了那个场景，其他的前后原因，自己竟然也想不起来。

只是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那一刻，他特别恨自己身体的无用，为什么那个时候的自己这么没用！

再次睁开眼睛，原本紫气氤氲的双眸竟然染成了红色。

只管杀戮的红色！

“说实话吧，你们盯上我的小师妹多久了？”顾玄觞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长剑，语气说不上阴森，但明显现场冷了好几个度。

青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黄衣男子，只听得黄衣男子回复：“从刚进天目山就盯上你们了，后来走散过一段时间，但没想到会再次遇到。”

还算诚实！

顾玄觞满意的点点头，眼皮子都没掀起来，面色平静的继续说道：“你们识人的眼光是真不错，我小师妹的天赋确实是一顶一的好，可是，她是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你们想着找机会偷走？所以我想说的是，你们对自己的判断有些不清楚，对我的判断也不太清楚······”

顾玄觞一直说着，脑海里萦绕着宁小如在腹部被掏空时那绝望的眼神，心中的痛不免又加了几分。

他想起了少年时期的自己，想起了那些曾经尘封的往事，还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历过惨不忍睹的战场，后来带着几位师弟去秘境中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