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安的话震惊了众人，往常这样的事情都只是听过，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面临这样的选择。

沉重的气氛笼罩了整座废城，大家都沉默了。

虽说大家在来之前都跟茗安素不相识，双方也都曾相互怀疑过，可当渡劫期大能挺身而出，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他们的性命，这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宁小如扭头看了一眼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枯坐着的顾玄觞，看着他空洞的眼神，传音问道：“大师兄，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顾玄觞没有回头，依旧盯着远方发呆，但是低沉的声音并没有让她等很久便传到了她脑海里：“嗯。”

原来大师兄早就知道了这解决的方式，怪不得从一开始他就提醒她，茗安不对劲，也正是因为他的提醒，她才一步一步将茗安的话给引出来。

不然就算是茗安以身除煞救了这群小天才，他们也不一定知情，更不要说领情了。

所以说，顾玄觞故意让她问出来的。

宁小如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愧疚，就在刚才，她还心存对茗安的警惕，还怕茗安暗地里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有这般胸襟的人，怎么可能······

“明知道会这样，还训斥我释放神识。”

宁小如小声嘟囔道，带了点小埋怨，当然也带了点控诉，埋怨他明明知道茗安的为人，还不跟自己说清楚。

“我仅仅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可我并不清楚茗安会不会做这样的选择，这是其一，其二，就算是茗安不会有害人之心，但是你也要防着。”

宁小如：“我当然知道防着，这是枯城，鸟不拉屎的地方，谁能看得见？”

顾玄觞轻叹了口气：“怕是没那么简单。”

“什么？”

“这是枯城不假，但并不是真正的枯城，这只是个界面。”

宁小如身子一僵，缓了缓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在死生界藏书阁见过的关于界面的讲述。

所谓界面，便是介于虚实之间的，不是实体，但也不是虚幻的。

这样的界面，会随着支撑体的消亡而灰飞烟灭，什么都不留下。

宁小如眨巴眨巴眼睛才反应过来：“大师兄，你的意思是这座枯城背后的布局者会······”

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