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不远处的残林之主无法看到那些家人们的情况,但听着由风声送来的柔和哼鸣,心渐渐地安定下来,恍然间仿佛听到了家人熟悉且已经有些陌生的问候声,脸上不由浮现出真正的笑意,也感觉到了自己真正放下了,一身的轻松。
夕阳西坠、荒烟尽散,指引逐渐进入尾声之时,皇甫故居的废墟外,自申屠东流那里碰了钉子,加上亲妹不知所踪,泊寒波心头攒了怒火,真气扰乱了此时的宁静。
“唔!”
气流混乱,指引途中被打扰的茝兰受残留怨气反噬,心口传来钝痛,嘴角已见腥红,却还是一边分心化解怨气一边坚持指引游魂。
未察觉到茝兰受创的残林之主谨记叮嘱,起身走到废墟外,见到来人分别是泊寒波、鬼梁天下、金包银和脑还颠,又见泊寒波面带怒意,一时不解:“好友,究竟发生何事?”
泊寒波冷冷答道:“前些日子,百草原之主艹芔茻死于五残之招,西风也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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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林之主面露惊讶:“这怎有可能?”脑还颠问:“当时你在何处?”残林之主答道:“这,我正与刀瘟患剑在阴阳海了却私怨。”脑还颠语气带上了质问:“刀瘟不是中了五残之招,又为何能与你一战?”
残林之主答道:“有人治好她身上的五残之招。”泊寒波语带怀疑:“你该不会想说有第二个人会五残之招吧?”
残林之主有些无措:“这,我无法解释,总之非吾所为。”泊寒波面露失望:“前后矛盾、含糊其词,笑禅,你让我无奈啊。”
残林之主无力答道:“是朋友就该相信我。”泊寒波冷冷反驳:“是朋友就更该说清楚。”残林之主无法辩解:“既然已失信任,那辩解也无用。”泊寒波抬刀起式:“无奈啊!”
不解的谜团,引动挚友无奈之战,步步紧逼的质问,无力辩解的心,使得两人的招式越发狠绝,战局渐入极端。
“给我住手!”
一声轻喝,长枪冷光疾速掠过空中,刺入两人之间,娇小的粉色身影插进战局,长枪入手,稳稳的护在残林之主身前:“若是再打扰亡者的清净,就休怪我不客气!”
残林之主注意到茝兰嘴角旁那刺眼的血红,想到方才的叮嘱,不免有些愧疚:“抱歉,我不该打扰到你。”
茝兰向后摆了摆手,表示与残林之主无关后,枪尖上挑,一脸不高兴道:“你们不知道在有亡者游魂的地方打架很不礼貌吗?朋友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的吗?”
“我……”泊寒波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一时间无话可说,鬼梁天下上前打圆场道:“泊寒波好友,你太冲动了,咄咄逼人应该不是你的个性。”金包银也劝道:“是啊,大家都是这么久的好朋友,你实在不应该这么冲动。”
泊寒波也知道自己有不对的地方,叹道:“你们应该明白西风对我的重要。”脑还颠表示理解:“我认为泊寒波的举动情有可原。”
茝兰一脸莫名其妙:“西风不见了就去找呗,林主又没见过西风,你们逼林主有什么用?”
鬼梁天下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又问残林之主:“笑禅,我知道你没有理由杀艹芔茻,但你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茝兰指了指自己:“我可以证明林主的清白,林主去找那个坏人报仇的时候我偷偷跟着去了,从头到尾都在跟着。”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偏袒……”
脑还颠的话语未尽,茝兰就不屑的嗤笑一声,转而看向泊寒波:“所以,你们是在怀疑我配合着林主,在他杀人之后把西风给带走了?呵,需要我替你们针灸一次吗?”
这下轮到泊寒波无法反驳了:“我并不是在怀疑你……”
“怀疑林主更不行,你们可是朋友,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吗?难道你们不知道朋友的怀疑,比一个外人造成的伤害更大吗?!”
茝兰收起笑容,言语透着严厉,气氛陡然降至了冰点,鬼梁天下当着和事佬的角色,提议道:“既然如此,只要找出了真正的凶手就能证明清白,为了弭平众兄弟的质疑,笑禅,你是否愿意随我移驾禁锢之窗暂居,等待人证确凿再让你解禁。”
残林之主点头:“可以。”茝兰随即收回长枪,退到身旁,坚决道:“我要一起去。”
“茝兰……”
“你一个小姑娘跟着去做什么?”脑还颠不高兴道。
茝兰微微一笑,伸手拉住残林之主的袖子,语调讽刺。
“很简单,因为我也不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