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殷看着一剪梅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面上亲和的笑容不变,眸色冷冽:“竟敢说主人的坏话,若不是后面的剧情还需要你的存在……呵。”
抬手拿起雪地上沾血的手帕,感受着上面残留的灵力气息,微微勾唇:主人的血啊……
狂风夹着雪花刮过,绛殷身形一晃,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虽风雪大作,不过似乎没有阻拦之意,艺如尘一行人顺利在天黑前来到山顶之处。
来到山顶处却别有洞天,先入眼的便是一处简易的凉亭,亭中传来阵阵婉转琴音。
背着怪人的宵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亭中悠然抚琴的道者,只见一袭墨蓝道袍轻着于身,外罩一件灰蓝色的披风,同样墨蓝色的道冠将夹杂着些许灰白的蓝发束起,却不是将所有都束起,鬓间还垂落着几缕蓝色的长发。
琴音一顿,弹琴的道者缓缓转过身来,俊逸清然的眉眼带着几分平易近人,嘴角带着浅然淡笑,让人一见便不由心生好感。
恢复视力的艺如尘看着道者,面色怪异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收敛情绪,微微欠身行礼:“见过道长,道长便是这位异人的主人吧?”背着怪人的宵见状,学着艺如尘的动作向道者行了礼。
道者将目光投向在宵背上哀叫的怪人,注意到艺如尘未被兜帽遮挡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些血迹,隐隐能猜想到大致的情况:“可是能熊伤到了阁下?若有冒犯之处,吾在此代为道歉。”
“道长误会了,吾的伤势与这位名叫能熊的人无关,相反还被吾的朋友误会,重伤了能熊,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
艺如尘再次欠身行礼,宵背着人不方便,但也微微弯了弯身子,认真道歉:“对不起。”
道者倒是被两人的真性情给逗笑了,见能熊的伤势被人简单处理过,虽然有致命伤,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了,自然不会多加计较:“道歉吾收下了,剩下的伤势就由吾来处理吧,随吾来。”
“嗯。”
于是道者将琴收起,在前方带路,艺如尘和背着能熊的宵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这时,光球悄悄来到艺如尘背后的木盒上,不动声色地绕了一圈,然后重新隐去身形。
艺如尘感觉背后的木盒似乎轻轻动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摸向木盒,木盒又瞬间恢复了平静,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一丝清圣灵气,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走在前方的道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艺如尘身后的木盒上,接着落在艺如尘被兜帽遮掩的面容上,眼底闪过一抹深色。
正努力回想着木盒里是什么东西,却只有一片空白的艺如尘察觉到道者的目光,收敛心思,嘴角自然挂起一抹有礼的笑容,道者同样回以浅笑,随即转过头去,继续带路。
一旁背着能熊的宵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神情茫然。
艺如尘收回笑容,拍了拍宵的肩膀,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跟上去。
道者将能熊安置好,然后进行治疗,艺如尘将凝晶花交还给宵,与他站在一旁,兜帽下的目光落在正在为人疗伤的道者身上,指尖隔着手套微微摩挲。
若是趁机偷袭,利用阴骨灵力夺取记忆的话,也许能更省时间一些,不过……
手松开,自然垂落在腰间,悄悄打了个哈欠:算了,得罪这一个估计得被一群追杀,作为一个临时卧底,还是得敬业些。
等治疗结束,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的风雪也开始变大了,艺如尘正要出声告辞,道者看了看天色,微微笑道:“正好天色已晚,若是二位不嫌弃的话,不如在寒舍留宿一晚,等风雪过去后再离开也不迟。”
艺如尘听着话中的语气,确定不是试探之后,转头看了看外面的风雪,询问宵的意见:“要留下来吗?”
宵轻轻点头,却是说道:“义父你之前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不是受伤……”艺如尘不太好解释,索性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道者听到对话便知道是答应留下来的意思,贴心提醒道:“那边的房间里有药草,若是需要的话,阁下尽管使用。”
“多谢道长好意。”艺如尘没有直接拒绝,虽然药草对他的伤势没有一点帮助,但该道谢的地方还是得说的,随即转移话题:“不知道长的住处,可有厨房?”
道者闻言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对方挺不见外的,不过还是回答道:“东边的那间小房子就是,不过因为吾辟谷的原因很少使用,恐怕已经布满了灰尘。”
这点在艺如尘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颔首谢道:“无妨,清理方面不是问题,那就失礼借用一下了。”
“阁下言重了,吾倒是要感谢阁下能够让那间屋子重新有了用武之地,再见光明呢。”
“道长说笑了。”
艺如尘还以为是夸张之语,结果和宵进到厨房里的时候,那扑面而来的灰尘让魂体形态的他都忍不住想打喷嚏,顿时无语:“这位道长,还真是不拘小节呢。”
宵已经无师自通的开始打扫了,艺如尘抬手挥去面前的灰尘,向正在认真清理灶台的宵招了招手:“宵,过来一下。”
宵听话的走到艺如尘面前,好奇的看着将兜帽微微掀起兜帽,认真打量着他的艺如尘:“义父,怎么了?”
艺如尘看着眼中呈现出一团模糊景象,完全看不到脸长什么样的宵,笑容微僵,额头青筋跳动:“没事,好的很。”
我的眼睛……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