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洗成澡,所以温黎在洗手间待了半个多小时,拉开门出来的时候,倏地脸红了。
江驭看样子也是刚冲过澡,浴巾在地上扔着。
他提上裤子,宽松的运动裤腰卡在他精壮的腰身上。上半身没穿衣服,一条绷带从脖子到肩下斜着缠绕,将他左边的胸肌勒的更加贲张性感。
“……”
温黎沉默的移开眼,“你快把衣服穿好。”
江驭邪气的嗤了声,“用都用了,还怕看吗?再说,我又不是没穿裤子,你脸红什么?”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捞起黑色的T恤衫往身上套。
他一抬胳膊,绷带跟着收紧,立刻有血迹洇成一团,特别的扎眼。
想到昨晚他抓着她的手往身体里捅刀的狠劲儿,温黎不由抿紧了唇,也不知道他到底伤的怎么样。
不过看他现在还有心情打趣她,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他的命硬的很。
于是温黎便收了心思,只当没看见他的伤,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马场?”
江驭穿好衣服,理了理头发,走过来捏起她的下巴,在唇上映了一个吻,“我们先吃饭。”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温黎不肯委屈自己,倒也没忸怩,坐下来安分的吃了早饭。
刚放下筷子,房门便被敲响。
江驭先她一步起了身,把门打开,衡叔领着昨晚的那个医生又来了。
医生恭敬的笑着道,“我来给二位换药。”
换药的时候,温黎才看到了江驭的伤,一条大概三厘米左右的伤口斜着横在胸膛上。
昨晚两个人情绪都激动,于是伤口被多次割开,皮肉边缘多翻卷,看着血肉模糊的一片。
温黎看的犯怵,全程都皱着眉头,反观江驭,倒是全然不以为意。
他一手抓着她的手摩挲着把玩,另只手慢条斯理的玩游戏,手机里时不时传来死亡播报声。
医生动作麻利,很快换完了药,先前的绷带被血洇红,因此这次又重新换了个。
等快包扎完的时候,医生才清了清嗓子叮嘱道,“驭少,这两天您尽量避免剧烈运动,总使力的话,就会导致伤口长不好,到时候反反复复,甚至还会诱发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