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毛嘴上虽然气急败坏一身反骨恨不得把天捅窟窿,但真遇到事儿还是会老老实实站在便宜爹身边。
就像现在,小三爷把红珊瑚箱子粗略烤了一遍,确定了这是一篇与壁画同样性质的记录性留影,拉着闷油瓶站到了大约是开篇的位置,而后手里的火把朝小狼崽子一递,
“拿着,凑近点,我眼神儿不好。”
黎蔟眼皮一掀,凉凉的瞟了眼他身后站着的大张哥,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伸手粗暴的接过来吊着脸照明。
黎小七知道自己有意见说出来也没用,他知道这神经病的尿性,总有话等着堵嘴膈应人,一开腔就讨人厌的叭叭叭,还是别让他张嘴比较好。
“小哥得保护我,你知道的,我比较菜。”但吴邪终归还是没放过他。
这句话甚至带着几分嘚瑟。
那一瞬间,黎蔟的表情凝滞了几秒,然后出现了细微的龟裂,
谁问了?到底谁问这个狂犬病患者了?!
这里没有人问!没有人在乎好吗!好吗!?
看着黎蔟脸上扭曲的表情,小三爷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对着闷油瓶挑了下眉,小哥与他对视,撇开头嘴角微微上扬。
谁说张家族长老实巴交只会干活的,这不一样会看人笑话。
小三爷这场闹剧只是发生在正经事的空隙,转瞬即逝,
很快,他们开始一寸寸的探索这个神秘又价值昂贵的箱子留给他们的信息和过往不为人知的故事,
红色的颜料鲜艳如血,不知是什么材料,在长久的岁月中,与红珊瑚本身的生物膜长在了一起,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没有多余的色彩,却比在甬道的石室里看到的壁画精细又赏心悦目的多,绘制的年代也比之前的要晚许多,
橙红色的火光摇曳,蜿蜒勾勒的线条影影绰绰的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亘古的斑驳。
上一幅壁画结束于华胥的建立,而这一篇的开头便是一个人首蛇身互相缠绕的标志,边上用水书写着两个字:华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