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回去得把训练提上日程,否则他从黑瞎子那里学来的东西,根本用不出来不说,还有可能先玩儿死自己。
更别说他从闷油瓶身上偷师来的高难度动作。
真是想都不要想。
他穿了衣服端了盆热水,出去的时候看见闷油瓶靠在墙上望着窗外发呆,吴峫也顺势看了一眼。
日暮西垂,天色逐渐开始暗了下来。
那四男三女七个人背着大大小小的背包,手里拿着不知做什么的仪器,正在跟招待所的老板搭话。
吴峫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看向闷油瓶,发现他已经转过头在盯着自己。
直勾勾的,像是在看什么突然起尸的千年粽子。
这个时候吴峫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被他们玩儿烂了的小哥眼神暗示梗,他突然有点想笑。
所以这样盯着他,是想告诉他外面那群人有问题?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他看不懂,他现在可是天真,这么深奥的暗示他能明白吗,那必然是不能的。
他忍笑忍的辛苦,只得借着放水盆低头的动作掩饰。
“手伸出来。”
吴峫坐到了他身边。
冰山酷哥依然看着他纹丝不动。
但根据吴峫过去多年跟百岁哑巴老人和不正经死胖子生活在一起,撅个腚他也知道这人准备放什么屁的经验来看。
这个眼神代表疑问,大概是说“你想干嘛”。
吴峫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吐槽,我想干嘛,我想弹你脑瓜崩儿。
“你不疼吗?”
最终对百岁的哑巴老人妥协,指了指他的右手。
黑金古刀又重又锋利,这货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敌人都从来心狠。
闷油瓶显然没想到会是这句话,他眨了眨眼睛,反应慢了半拍,但还是伸出了手。
他左手带着的黑色漏指手套被斑驳的血液浸染,已经凝结成黑红色的血块。
手心里的伤口不深却很狰狞,从虎口径直划到了腕掌关节,露出里面粉色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