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脚下的这层平面,因为破裂时不够完整紧密,随着岁月更迭被大自然风吹日晒雨雪侵蚀而垮塌。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最合理的可能。
不过再怎么离谱,也不会真是什么东西闲的没事儿要把这座山一分为二。
这可是个科学且唯物主义的世界。
两人的动作很快,或许是因为几十年前那些没有知觉的活死人已经努力刨过一遍了,堆积的土质砂石并不太难挖。
没过多久,黎蔟一铲子下去不知碰到了什么,铲刃摩擦发出了一声与砂石完全不同的刺耳尖利的嘶鸣。
找到了。
吴峫拦住想要上手的黎娇娇,“我难杀,我来。”语气是浑不在意的戏谑。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黎蔟却是指尖一颤脸色微白。
好在一门心思找答案的小三爷根本无暇注意他的异样。
他摸索着框出底下那物件儿的轮廓,才用手拂开上面残留的碎岩石渣,露出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石板。
像是个六边形,但只露出了一半,还有一部分被严严实实的掩在山体之下,无法撼动分毫。
“上面有字。”黎蔟吹去浮灰,又用手擦了擦,一个样式有些奇怪,晦涩难以理解,却自有条理的纹路跃然于眼前。
“上下五千年的文字我虽然认不全,可多少能通过字体看出朝代,但这种,我没见过,你见过吗。”
当年沙海事件之后,黎七爷以666分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并在大学毕业后组建了野外救援队,奔波在各地的危险无人区片刻不得休。
再后来,那颗躁动无处安放的心终于得到几分安宁,他便去做了文物修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