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沈怀瑾在看自己,陆早早十分不适,上次那番对话言犹在耳,现在不懂究竟还要闹那一出。

好在沈怀瑾只是微微扫射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一张脸冷淡得像是能冻死一个人,似乎看谁都不爽。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是小说男主,日后情动时候,还要跟命中注定的女主说一些缠绵悱恻的情话,简直像是什么虚构出来的魔幻世界。

快要踏进门的时候,陆早早才像想起什么,赶紧把衣袖放下去——之前在影院厕所里划的那道疤太深太长,从左手手腕上那颗青红色的小痣一直快要蔓延到小臂上,前几天又去医院处理了下,已经好很多,偶尔有一些钝钝的痛意。

幸好当时只是撒谎跟李简安说自己要在厕所里缓一下,没让她看出什么端倪。

也幸好这是冬天,衣服穿得又多又厚重,旁人也窥探不出来什么。

车子驶入一个隐蔽的俱乐部,离市区有些远,看起来有些偏僻,但地库里停放的都是清一色的豪车,算是一些有钱人心照不宣的声色猎奇场所。

司机一停好车,就有戴着白色领结的侍应生出来迎接,毕恭毕敬地带着沈怀瑾踏上楼梯最内侧的专属电梯,透明玻璃下可以看见一群神色各异的人群,随着电梯的快速上升,统统化作飘渺微小的一个小黑点。

最上层的包间只对最尊贵的VIC开放,一般情况下,只要沈怀瑾来,就只对他一个人提供专属服务。

今天开场就是夸张猎奇的情色表演,然而只是个噱头,大部分来这的人对这种东西都已经免疫,没多大兴趣。

之后才是重头戏。

一场血腥的、暴力的,像原始野兽攀比、撕咬的拳击比赛,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循环滚动着筹码,且一直在节节升高,还有人在加注。

擂台是升在半空中的腾空装置,四四方方,像是一个囚笼似的斗兽场——最上层的人俯视,像看玩物一样地观赏:最底层的人仰视,企图用这些筹码为自己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