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洄年问的时候陆早早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是直接脱口而出，应该是对这些事情记忆深刻。

“后来你凑到苏在溪身边，用很温柔的表情在跟她说话，也可能是在问她问题，但是我当时站在玻璃橱窗外面，所以也不太清楚你们当时说了些什么，抱歉。”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依赖良好的记忆力，谢洄年稍加回想终于想起来。

那时候的自己应该是在询问苏在溪目前什么礼物在女孩子中比较流行，他想要送给一个很久不见的妹妹，年龄跟他差不了多少，于是苏在溪就很热情地跟他讲解。

其实也没有什么小妹妹，只是谢洄年想要送给陆早早的新年礼物而已。

那时候陆早早因为生病的关系，确实有好几天没有来上过课了，而且上课的频率也是断断续续的，可能前一天还在，后一天就生病了，然后过一天又继续回来。

不过脸上的神色始终都算不上好，有一种虚弱的苍白。

不过到最后谢洄年还是没有选好礼物，他觉得那些礼物都很俗气很平庸，跟陆早早完全不适配。

但是已经跟苏在溪说好了要送给亲戚家的妹妹，于是最后随手买了一个苏在溪推荐的，拿回家之后就堆在角落里面生灰了。

后来他也就逐渐把这件事情给遗忘了。

当时看着那块广告牌上的倒计时数到最后“1”的时候，谢洄年还在想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陆早早在医院里面怎么样，身体好不好，会不会感到寂寞难挨。

又觉得陆早早是一个看见花草树木、花鸟鱼虫也会感到有趣自在的人，更何况陆家应该也会派人去照顾她，想来也不会太孤单，但愿早日康复就好了。

他压根就不知道当时的陆早早就站在那一片庞大拥挤的人潮里面，或许在无数个街头，在红绿灯变换亮起的瞬间，那些擦肩而过的人里面就有一个人是陆早早。

他更加不知道当时在商店里面挑选礼物的时候陆早早就站在橱窗外面观看，如果当时他知道的话，路边那么多嫣丽馥郁的红色玫瑰，他一定会偷偷买来让人也给陆早早送一束。

然后在陆早早不知道的地方偷看陆早早的笑脸。

现在想来，这才应该是那年元旦最适合陆早早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