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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从厨房出来时,赵曜发现整个一楼空荡荡的,文竹不知去了何处。
“文竹?”他叫了一声。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
他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给文竹。
手机的嗡鸣声从身后传来,赵曜扭头,发现文竹的手机正在桌上微微震动。
她没带手机。
去哪儿呢?
这里是文竹家,他本不必担心,但文竹无声无息地留他独自一人在此地,让他浑身别扭。
门前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小孩和大人经过,路过文竹家时,他们总会放慢脚步,往敞开的木门里探头瞥上一眼。
赵曜知道这一眼看得并不是自己,然而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后,那些漫不经心的瞥视变成了刻意为之的打量。
赵曜思索片刻,放下两人的手机,走到了门边。
他的手刚搭上门边,一辆载着两人的电瓶车停在了文竹家门前。
骑车的是一名年轻女孩,她以脚支地,并不下车,伸手在挡风被下拎出几盒颜色鲜亮的礼盒放在地上。
车后坐着一位妇女,约莫五十岁左右,但她的头发里掺着不少银丝,不像是五十岁的人该有的样子。
须臾,她已经下车站在了赵曜面前。
她与赵曜打了个照面,面露疑惑。
她退开半步,定睛看了眼门牌后再次迎上前,“这是文雄家吗?”
这是一个赵曜并不熟悉,但不久前刚听过的名字。
他蹙了蹙眉,答道,“这里是文竹家。”
“那就是了。”妇人抿唇淡淡一笑,转身提起地上那些礼盒,朝赵曜这边伸过来,“这些东西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听说金裁缝今年也过世了,我们一直在外地,也没时间来送一程,希望文雄的女儿别太介意。”
赵曜一知半解地听完这些话,不明白来人到底是何身份,有何目的。
他扶着门边的手向前伸过去,准备先接过礼盒。
接之前,他先问了问来人的身份,
“请问您怎么称呼?文竹暂时出去了,她一会儿回来我怎么转告?”
妇人长叹一口气,眼里竟簌簌地落下泪来。
赵曜有些手足无措,本欲接礼盒的手慌忙垂落下来,转身抽了些纸巾递给妇人。
“造孽哦。”
妇人刚开了个腔,电瓶车上的年轻女孩便不耐烦地开了口:“妈,你又哭什么嘛?”
女孩这才抬头扫了一眼赵曜,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她从车上下来,将妇人手中的礼盒径直放至屋内八仙桌旁。
经过赵曜身边时,她随意开口,“我们是秦永祥的老婆和女儿,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