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的直觉很准，这是叶沫一直知道的事，但她面对苏檀时，面上带出的警惕表情，让叶沫还是有几分惊讶。

苏檀是梵天城的人，且有着收集人体器官的变态癖好，手上沾染的杀孽估计数都数不清。

但这些叶沫不能说，她没有证据，说了也不见得有用，只会徒增他人对她的怀疑。

所以她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直说到接近吉时的时候。

收徒仪式正式开始之前，七长老便去了上首的主位坐下。

叶沫稍晚一些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上高台。

跪下时，她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叶沫一直受到的教育中，人是不需要随便对谁下跪的，而在修真界，跪拜也是大礼，也因为大部分时候，人们的地位还算平等，日常几乎没有需要跪下的场景。

她能感受到现场气氛的郑重，这一跪，好像认下的不只是一个师尊，两人还因此建立起了，比一个关系更深层次的羁绊。

随着旁边的口令，叶沫抬头，奉茶，看七长老面带笑意喝下她给的茶，最后拉着她的手让她站起来。

叶沫站到了七长老的身边，手中还抱着刚刚受到的拜师礼。

而高台之下，所有人此时面上都带上了笑，一个个鼓起掌来。

旁边还堆着一些礼，都是长者送给叶沫和萧星辰的见面礼。

叶沫的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扶夜站在靠前的位置，叶沫看到他时，还有几分怔住，因为以往，向来都是扶夜站在高处，而叶沫站在低处看他。

地位好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一些变化。

以往叶沫和扶夜相处时虽然很少能感受到扶夜的居高临下，但对方确实是高高在上的。

但这一刻，好像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了。

不论两人是什么关系，但至少，叶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