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你突破的波动，便来了。”

“虽是夜半，但我很少睡觉，所以晚上也时常是清醒的。”

扶夜看着叶沫。

光看他的神情，目光，好像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但只有扶夜自己知道，自从醉酒那夜之后，有些事便悄无声息地有了变化。

很多东西扶夜并没有搞清楚，可他生存至今，从不会讨厌自己的变化，无论是心理的，还是生理的，乃至情绪上的变化。

或许是许多事不用多想便知道了结果，情绪长期的没有波澜，万事万物中找不到几件让人产生兴趣的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所有事物都在不断变化，而自从筑基期之后，除了修为，扶夜便仿佛独自停留在时间当中，不再有任何变化。

对于自身的变化，比起不讨厌，或是无所谓这些情绪，用期望这类的词来形容，会更为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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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叶沫来往的数月当中，扶夜便已经隐隐有了变化，只是此前这样的变化太过细微，让他难以察觉，外加有系统的推波助澜，很多事发生过后，只要将原因推在系统身上，便不需要太多解释。

唯有那次，让扶夜明确地察觉到这样的变化。

自此之后，某些变化似乎被按了加速键。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叶沫，以确定自己的变化。

而除此之外……

【仅仅十二天未见，我心中，竟会有些空虚？】

所以在察觉到叶沫筑基成功，便很快来到叶沫的住处外，又思考了一会，选择用一种不是特别突兀的联系方式。

听到扶夜的心声，叶沫微怔，虽然是心声，意思也十分明显，却又让她一时之间，不能理解其意，也不确定是真是假。

想了想，叶沫只取了水给扶夜，自己也捧着一个杯子，却不知道怎么接话。

屋内只点了一盏灯，外面月光明亮，但月亮的光华再明亮也十分有限，女孩的头发柔顺地披散着，穿着十分简单。

因为与扶夜熟识，方才见他来，叶沫也没想起添一件衣袍。

烛光印着脸庞，为叶沫眼底点上了光亮，她抬眸看过来，神色单纯，又似乎有几分疑惑，眼神干干净净，让人忍不住会升起，难以抑制的想要亲近的心思。

扶夜如今能清晰感知到自己因为眼前这一幕，心中升起的些许雀跃。

眉眼便升起一抹极浅，却堪称柔软的笑。

“让我看看你的灵力。”

他这么一说，叶沫才想起来这一回事，马上支楞起来，面上也染上许多期待，抬起手，手心便涌现一团泛着柔光的灵力。

她看看手中灵力，带着期待看向扶夜，随后就是一阵。

在扶夜没开口之前，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感觉……师兄你好像很开心？”

扶夜的表情中，淡漠占了大多数，这样的淡漠无关表情，无论是带笑，严肃，冷漠，都带着这样的淡漠，随后便干脆利落地将他和人分割来了。

哪怕之前叶沫和扶夜接触的时候，从这样的淡漠中也能感受到一点情绪，或者说可以称得上优待的耐心，却从未感受过此时的扶夜。

明明表情依旧算不上开朗，仔细看才能看出和以往的不同，感觉却分明的变了。

十分生动，又近在眼前。

这样的感觉让叶沫心中都忍不住触动。

扶夜没想到叶沫如此敏锐，能一眼看穿他的情绪，但若说是很开心……

他看向叶沫的眼睛，说：“或许吧。”

“你的灵力，竟也算不上十分温和。”他伸手碰了碰那个没加上术法，并不带攻击性的灵力。

“或者说，在我见过的丹修的灵力中，还算得上比较富有攻击性的灵力，活跃，生机盎然。”

扶夜想了想形容词，“感觉，变化十足。”

叶沫因为扶夜的形容而眸光发亮，她捧着手中的灵力，抬起手凑近了许多看，那微弱的光又将她眼睛映的格外亮。

“居然是这样的吗？我还以为我的灵力也会是畏畏缩缩，或者说很温吞？没什么攻击性，但可能治愈能力很强的？”

扶夜说：“应该说是很灵活。”

“是一种很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