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出乎意料的。于震认为他的父亲会愚蠢到在他面前批评他的雪月。他那残忍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她看起来很虚弱，”皇帝补充道。他再也无法忍受仰卧起坐了。他一挥手，人们上前将他的身体放到了床上。

“这就是全部？” 于震语气单调的问道。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他感到很奇怪。那个曾经高大威猛的男人，没有人的帮助，连躺在床上都做不到。以前皇帝的气味是香料和血腥味，但现在他的气味是辛辣的草药和熏香。

于震不认为自己会活着看到父亲健康状况恶化的那一天。但他很享受其中的每一刻。他的父亲从来没有同情过他，于珍又何必同情他呢？

于震永远不会忘记父亲试图踢死小橘子的那一天。之所以？于震围着动物微笑。或者说，皇帝下令将胡登孝处死的那个下午，看到他的儿子，真是享受生活。

“皇宫太残酷了。”皇帝低声说道。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挂着平纹细布的檐篷。漆黑如午夜，床上的窗帘缓缓拉上，直到最后，他再也看不到儿子的面容。

二皇子的出现，是一道模糊的剪影。黑色、朦胧、摇曳——就像夜深人静时摇曳的蜡烛的影子。

“保护她的安全。”皇帝低声说道。他开始变得昏昏欲睡。他感觉眼皮很沉重。药终于发挥作用了。

于震的手指攥成了拳头。他不需要从自己的父亲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如果她不……”他叹了口气。“给你生个儿子吧，别给她压力。”

皇帝感觉浑身无力，连一根胳膊都抬不起来。尽管如此，疼痛还是减轻了一些。

皇帝说：“妻子是用来珍惜的……情妇是用来被虐待的。”

他再也无法睁开眼睛。慢慢地，安静地，他睡着了。

于震二话不说，退出了房间。他砰地关上门，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今天早上他的心情已经变坏了两次。而这一天才刚刚开始。

“我要他。”玉灵洛公主一进哥哥的私人书房就说道。

玉铃落双手背在身后，无忧无虑地走进房间。如果她的行为是别人做的，那人就无法再迈出一步了。没有头怎么能走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