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贝宁夫人举起弓，双手摆好姿势，“是啊，不过兴趣广泛的话，生活会丰富多彩。”

葛贝宁夫人射出了箭。箭在空中旋转，飞速飞去。一瞬间，箭刺穿了红点的左侧。箭擦过中间的箭。她抬起下巴，看向太子妃。

“凡事过犹不及。”李雪月拿起弓，试了试弦，从桌上拿起一支备用的箭。

“当然了，公主。”葛贝宁夫人轻声说道，“现实很残酷，我们不能享受生活中的一切，这很不公平。”

李雪月听了笑了。她把箭搭在弓上，弯曲着胳膊肘。“如果一切都让我们快乐，那么人们就会渴望悲伤。”

葛贝宁夫人嘴角抽搐，当初听人说太子妃聪明，她没想到这女人还这么有哲理，她鄙视太子妃那副傲慢的语气，女人就应该谦虚，要有风度，炫耀是男人的本事。

“如果我们没有很多爱好，生活就会很无聊，”葛贝宁夫人责备道。“想象一下，磨练一项技能，直到它变得完美。现在怎么办？我们是否应该继续练习它，一遍又一遍，只是为了记住它？”

李雪月感觉话题有些跑题了，她也不想再说什么，拉开弓弦，正准备射箭，葛贝宁夫人却突然开口说道。

“今天听了一件有趣的事。”葛贝宁夫人说道。她压低声音，走到太子妃面前。没想到，侍卫们立刻上前，用交叉的剑挡住了她的去路。

“奉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动太子妃。”

李雪月对此感到很惊讶。守卫从来没有这么保护过她。是什么让余真改变了主意？是因为昨天的谈话吗？她猜他是担心她树敌太多。

“我只是想跟太子妃聊聊天而已。”葛贝宁夫人轻声说道，“女士对女士。”

李雪月看到了葛贝宁夫人对男人的吸引力，她那美丽的脸庞让人想起一只栖息在柔软草堆上的纯真小兔子，天真无邪，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好奇。

“你们就饶过他们吧。”李雪月笑道，“玉真还挺保护我的。”

葛贝宁夫人一提起他，嘴角就抽搐了一下。她很少听到有人叫他的全名，更别说这么随意了。这些话从李雪月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一直都是这么叫他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