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也没管她，拿了那截胳膊往辜胜军空心的腿肉里塞。

好像太细了，无法提供足够支撑。

回头看了一眼快爬到玄关的鲁红红，跑过去又是一刀，砍下另一边的手臂骨。

“这下应该够结实了。”

用机器打磨后，把两根手臂骨塞进他的右腿窟窿里。

再打孔，用粗一点的麻线缝好。

这样，一个没有癌细胞的腿就置换好了。

霍随叮嘱他：“术后保持卫生，少吃辛辣，不要剧烈运动……还有啥？差不多就这些。”

咚一声，是卧室里的方栋，钉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掉下来了。

他跪爬到卧室门口，看见了此生最难忘的一幕。

一个被砍去双臂的老太婆用下巴和腿，在地上颤动，手术台上躺着的男人腿被黑线歪歪扭扭缝着，里面的骨头由于空间不够，戳了出来。

半死不活的黄狗投入地啃着一条很长的骨头，满嘴是血，舌头不停舔着嘴巴，回味着骨香。

那正是霍随手术过程中不小心撞到地上的辜胜军大腿骨。

方栋默默退了回去，猛地关上卧室门，用柜子抵住，随即用尽吃奶的力气爬上飘窗。

他探出半个身子钻了出去，五楼而已，他可以的！

霍随听见声音，进去看了看。

方栋本来都快翻出去了，看见霍随对他笑了一下。

就那么掉了下去。

“啧，真不禁吓。”

经过那母子二人的身边，啐了一口，蹬开鲁红红试图咬头她裤脚的嘴，带着判官笔离开。

方栋的“跳楼”死亡引来了警察。

母子二人得救了。

不过过了没多久，辜胜军就因为术后并发症死了。

“这是谁给他做的手术？看起来很成功！癌细胞竟然没有向上面的脏器扩散！”

远在天边的霍随和判官笔：嗯，怎么不算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