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脸色一沉,目光如电,射向司天岳所在。只见司天岳躲于桌下,满脸茫然地看着混乱场面。
李继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司天岳,拉向屋内。司天岳怒道:“驸马,你这是何意?”
李继摇头长叹:“自我与公主成婚那日,你便佯装泰然自若。待晁盖那厮来行刺圣上,你却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去开封府找你,你只拿些无关紧要线索敷衍于我。”
“查到高俅府上门吏之事,你却兴奋异常,似急着把罪责都推给高俅。”
“司府尹,难道你忘了我在牢中时你说的话?那高俅岂是轻易能扳倒的?”
司天岳闻言,先是惊愕地看向李继,旋即急辩:“驸马何出此言?为何冤枉我?”
“你在开封府做少尹时,若不是我全力护你,哪有你今日风光?”
李继冷哼一声:“司府尹,证据确凿,你还有何狡辩之词?”言罢,将磷火等物递至司天岳眼前。
司天岳见状,神色一黯,苦笑道:“哈哈哈哈……驸马果然聪慧过人、明察秋毫,本官确是无话可说。”
“但本官绝无加害陛下之心,只是想借此机会,扳倒高俅那厮!”
李继眉头微皱,道:“大人,你向来睿智,怎会如此糊涂?”
“这些东西,你究竟从何得来?你又为何与那田虎有瓜葛呢?”
司天岳眉头一皱,急忙辩道:“本官与那田虎并无牵连,我只是用了些钱财收买那医官,又从西夏寻来这些阴毒之物。”
“我给了高俅府上门吏一笔赌资,他逾期未还,我便让他去收买高宝。”
“本官知晓你府上高手如云,那断了腕的晁盖绝无可能伤及陛下,这才出此下策,冒险一试。”
“至于那门吏之死,还有宋江为何投了田虎,本官对天发誓,实不知情!”
李继摇头叹道:“唉,罢了罢了,此事就此作罢了。”
“所有罪责,我会推到田虎、田彪身上,为大人洗脱罪名,但日后切不可再这般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