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手段,像是剃头匠。”
说起正事,庄德华也严肃了起来。
正因为如此,吴秋秋才会像突发恶疾一样,差点直接噶在韩韫怀里。
“剃头匠?我知道剃头匠要杀我,因为我此前也废了一个剃头匠。”
“但重点是,他们知道了我和骆雪然之间的关联,谁告诉他们的?”
吴秋秋舔了舔唇。
这一切的背后,好像还有一个看不见的操盘手,在操纵着一切。
但可悲的是,吴秋秋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此人到底什么目的。
就是这种万般不由己的感觉,令人抓狂且无力。
庄德华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我师傅送你的乌龟呢?”
“在市区房子里。”
“尽快回去一趟,我担心你那只乌龟再给人拿走就不妙了。”
那只乌龟说有多大用也不见得,但是师父说了,乌龟活多久,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吴秋秋活多久。
乌龟出事,对吴秋秋的寿命也是个暗示。
不详。
“我现在走不了,交给你。”
吴秋秋将钥匙直接给了庄德华。
庄德华愣了一下。
“你这么相信我?”
吴秋秋垂下眼眸。
其实,从种种迹象看来,庄德华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但那又怎样?
庄德华没有害过她。
她就愿意相信。
“相信。”
庄德华脸上似乎闪过些什么。
两秒后,他接过钥匙,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那我一定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说完骑着小摩托就走了。
“小摩托的钱记得付给老乡啊~”
庄德华挥挥手。
“韩韫,我们回去吧。”
吴秋秋抱上韩韫的腰。
吴敬之的尸体尚未找到,她自己却差点没命了。
如今天已亮,家里肯定乱成了一锅粥,她是吴敬之的女儿,不管怎样也要回去主持大局。
“好,我们先给你爸立上衣冠冢,待来日我陪你去湘西,找回他的遗体,再让他入土为安。”
韩韫僵了僵,伸出双手抱住吴秋秋,轻轻拍了拍。
“嗯。”
“但答应我,先休养身子。”
“骆雪然那边这几天很危险,我白天睡一觉,晚上去医院。”
吴秋秋抬起头。
谁能想到,她现在要去保护杀父仇人呢?
背后那人是谁不知道,但杀人诛心的手段,实在是炉火纯青。
完全是把她的心丢在油锅里熬。
韩韫脸庞动了动,没有说话。
动作轻柔,带着吴秋秋回了纸扎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