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 ...”
那人张张嘴,大约是流了太多血,此时的脸色看上去苍白无比,说话的声音更是几近于无,好在莫慈离他近,倒是听得明白。
“我们在路上捡到的你,那时你奄奄一息,便把你带到了这里。你是遇到仇家了吗?为何会受这般重的伤?”
路上捡到的?那人敛下眉想了想,他记得自己在逃跑的时候体力不支直接落了下去。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那人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他抬手捂住胸膛,确定着什么,才像是放下了心来一般看向莫慈。
“多谢二位相救,咳咳——!我叫孟从玉,此次,是受了贼人偷袭才... ...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莫慈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又得了孟从玉一句,“多谢。”
这才问着,“孟仙友可知道伤你的贼人是谁?”
话音刚落,莫慈就注意到孟从玉的脸色很是难看,手也紧紧攥起,他双目发红的看向莫慈,嘴唇一张一合的道。
“那贼人乃是我宗门的叛徒,如今入了不知名的玄水宗,竟然还... ...咳咳... ...”
“等等,玄水宗?”
莫慈面色微怔,目光也不自觉的对上一旁的金宏祯,金宏祯眼中的惊讶也还没有褪去,此时两人对视着,皆是心头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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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此事说来事关我宗门秘辛,不方便与二位恩公道明。如今,也只能暂且安心养伤,唉... ...”
孟从玉叹着,莫慈也没有立马询问,而是把那碗粥递给对方,“先吃点东西吧。”
“多谢。”
又是一声谢落下,孟从玉接过碗,安静的吃着粥,莫慈和金宏祯也沉默着,好一会儿,孟从玉吃完粥,莫慈才又接着道。
“孟仙友,能否问一句,那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孟从玉吃下一碗粥,此时浑身都暖和了起来,他看看莫慈又看看金宏祯,见两人看着他的目光复杂,也蹙了蹙眉,到底还是回着。
“罗逢笛。”
罗逢笛?不是罗篷?
不对,谁能保证罗篷这个名字就是对方真正的名字呢?
莫慈眼中的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定定的看着孟从玉,一字一句的道。
“孟仙友,你确定名字无误?玄水宗之中,并没有叫做罗逢笛的弟子。”
“你如何知道玄水宗中没有... ...”孟从玉的话戛然而止,他瞪大看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莫慈,“你... ...”
“我叫水卿淼,玄水宗宗主之子,”莫慈说着,声音一顿又看向孟从玉。
“玄水宗十年收一次徒,虽说我不一定每一个都认识,但这名字我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孟仙友,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人唤作罗逢笛,那么此人并非我玄水宗之人。”
孟从玉在莫慈说他是玄水宗的宗主之子时,目光就没再移开过,他想确定莫慈救他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 ...算计。
随着莫慈的话音落下,孟从玉也看得出来莫慈的真诚,他没说谎,那罗逢笛杀他时说的话岂不是... ...
“玄水宗上一次收徒,是什么时候?”
“四年前。”
两人一问一答,事情的真相也浮出了水面,罗逢笛是在两年前叛逃出天行宗的,那时候玄水宗并没有收徒,那么罗逢笛那话就有假,不过也有例外。
“若是从其他渠道进入玄水宗呢?”
“孟仙友觉得,若是有这样的人我会不知道?”莫慈反问,不过很快他就皱起眉头继续道。
“对了,前不久有一位叫做罗篷的仙友,想要在我玄水宗暂住,不过我玄水宗近来不方便接待外客,就拒绝了。这个罗篷和孟仙友口中的罗逢笛,难不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