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中途有睁过眼,说了句啥又过去了,终于在术后12小时后体温下降,血压、心电图都趋于正常,18个小时后体温趋于稳定。
我抹了把汗,阎王爷可算是给面子了。
起身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腰,看着桌上的包子,上手一摸有些凉了,咬一口是自己爱吃的芹菜馅,有些想念师母包的包子,一转眼好几年了。
桌上摆了一包俄罗斯巧克力紫皮糖,上面有个便签:女娃儿,饭不吃,那就吃点零食,咱不胖不减肥。
看这东西就知道是老郑的手笔,扒了一块填进嘴里,心里莫名一暖,很多年没吃到这个东西,每次想吃都被老姜嘲笑小孩子心性。
21小时,病床上那个体温趋于稳定,虽然他脸色依然苍白,但好歹也算大命不死逃过一劫,从道德层面上讲我真的不想管他,但是职业让我必须救他,至于以后法律判决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我松了口气头有点晕,应该是一天一宿没睡太累了,我给小钟发了个信息,刚看到蹦出来的手机提示就没电了。
想来可能是困了,便直接倒头睡了过去,中途听见老姜叫我,但眼皮太沉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师母说包了好多的包子,等我回家吃,再次睁眼,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醒来感觉浑身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顿,抬头一看差点没给自己吓一跳,好悬把营养液看成三合一。
“醒了?”老姜一身隔离套装拿手在眼前晃了晃,我张了张嘴发现出不来声音。“先别着急,你这刚从阎王爷那喝完茶回来,估计是嫌你话多给你毒哑了。”
我想了想,阎王爷没叫我吃茶,但是师母好像让我回家吃包子。
“吔还吃茶呢,小命能保住都不容易,你个女娃儿胆子还大。”老郑也好信儿凑了过来,“你晓得你睡了多久不咹?”
我摇摇头,老郑伸出了4根手指头说道,“不晓得你是不是把这一年的觉都补回来咯,我们都怕你一睡不起,要不是你后续指标都是正常的,我们都得吓死。”
“哦对,你大师兄前几天说赶他休息要来看看你,你到时候给他回个电话别让他担心。”大师兄性格一向随和,我读博的时候刚跟导师,总是会遇到各种问题,就习惯性的跟他请教。
我心里画了个弧这个大忙人但凡上手术或者接诊,连饭都吃不上,怎么会知道我出事儿了,难不成导师知道了。
“放心,你导师不知道你染病这个事儿,快八十岁的人了,哪能再惊动他。”听到这里,我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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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个穿制服的身影,上来先鞠了一躬,仔细一看是那个要介绍给我她二哥的小女警,“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对不起啊,要不是因为我撞你的那一下,你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