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还在台上说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可我一向引以为傲的听力却听不清他说的具体是什么,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他跟他的跟班,给我的爸爸妈妈报仇。
包括推我爸爸妈妈出来挡灾的人,都该死,有的时候活着的人要比鬼还可怕,因为鬼害人是因为自己的利益被侵犯了,而人害人根本不需要任何原因,哪怕对他自己没有半分好处。
今天的讲话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一直在等,等他们都走了我好带走我爸爸妈妈的身体,可是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
晨哥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就是不乖乖配个我们的下场。”
然后“轰”的一声,火舌将爸爸妈妈残破不堪的身体吞噬,烧的噼啪作响,台下的人木讷讷地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戏剧表演的看客,在散场之后只剩下人走茶凉。
在焚烧之后爸爸妈妈的骨灰被和进了泥里,他们不是在执行正义,而是打着执行正义的幌子屠杀所有不服从他们的人。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死了的并不是只有我的爸爸妈妈,只不过我的爸爸妈妈是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是最惨的那一个。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山上的,但我觉得他们应该庆幸没有在我上山的时候遇见我,因为如果遇见了我会毫不犹豫的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们觉得,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我上山上之后看见白清舟在小院的门口站着,神色焦急的看着山下的方向,在他看见我的时候喜悦立刻就代替了焦急,他大跨步的跑到了我身边。
“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爸爸妈妈呢?”
我其实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的,可走上山这一路我就像是被扎了一个小孔的气球,不会立刻瘪下去,也不会原地爆炸,只会一点点的失去原本的模样与力气。
我直接从他的身旁过去走向小院,然后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了进去。
白清舟有些怔愣地站在那,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我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他心里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想法,随后他就一个哆嗦然后快速地摇了摇头,嘴里还直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白清舟没有来打扰我,师父在夕阳马上要落尽的时候来到我的门前,想要敲我的门,可手举到空中,顿了好久却始终没有落下,最后化成了一声重重地叹息就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我呆呆地坐在炕角,紧紧的抱住自己,好像这样我就还有盔甲在身上保护我,而不是现在这样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