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尚有余温的身体静静的躺在我面前,身后的白清舟木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的双眼有一种灼烧的痛感,流不出来泪,只是很痛。
“姐,对不起。”白清舟也和我一起跪在师父身前,满口愧疚的跟我说着,而我此时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只感觉我的脑中像是有炸弹爆炸一样,嗡嗡作响。
“噗通。”
我两眼一黑,重重的倒了下去,依稀可以听见白清舟喊了我两声,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躺在我的屋子里,屋里静悄悄的,门外漏进来一点点灯光,我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了出去。
“姐,你醒了。”正在整理师父遗容的白清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候道,手中拿着针线,继续缝合着师父肚子上的伤口。
我环顾一下屋里,白天被打翻在地的物件,已经被白清舟整理归纳好了,师父的尸身被白清舟放在一张长塌上。
“我来吧。”我蹲下身子,接过了白清舟手中的针线,师父肚子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我接过针线,颤颤巍巍的帮师父缝合着。
“师父,都是我害了你啊。”我心头一酸,在心里默念。
不大一会儿,师父肚子上的伤口就被我缝合好了,我起身时候,眼前又是一黑,差点摔倒,倒是白清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
“姐,你吃点东西吧,你看你连站都站不稳了。”白清舟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不用,我吃不下,明天再说吧。”我颤颤巍巍起身,拿起师父的道袍,给师父盖在身上,师父生平很节俭,那么寥寥几件衣服,能穿着下葬的,只剩下这身道袍了。
把道袍盖在师父身上之后,我起身到门外,打了一盆水,洗了一条毛巾,给师父擦拭着身上。
“姐,我都已经擦拭过了,直接穿衣服吧。”白清舟见我要给师父擦拭身子,直直冲我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