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其实孟姑娘此番生病,实在有点蹊跷……”
太后闻言,忽地坐直身子,后脊背一阵发凉:“你说什么?”
出于对自身的考虑,孔嬷嬷大胆直言。“孟姑娘平时做事井井有条,衣食住行也处处周到谨慎,看着身子娇弱,却不是轻易抱病喊痛的人。所以,老奴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太后不觉皱起眉头:“你既然知道有问题,为何不去查个清楚?”
孔嬷嬷欲言又止:“娘娘……老奴和您说实话吧。老奴虽说伺候孟姑娘也有些时日了,可在姑娘的心里,始终把老奴当个不亲不近的外人看待……平时鲜少让老奴亲手伺候她的衣食起居,身边时时刻刻都跟着她那两个贴身丫鬟。”
太后神情不喜:“这么说倒是你受委屈了?亏你还是宫里的老人儿,居然连取悦主子的本事都没有。她不喜你在身边,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你自己也该检讨检讨。”
太后天天看着孟夕岚,她的个性温和顺从,不像是戒心重的孩子。之所以,她会对孔嬷嬷如此疏远,必定事出有因,不是她倚老卖老,就是摆了什么不该摆的架子。
孔嬷嬷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是颜色,点头认错道:“娘娘教训的是,都是老奴不中用。”
太后眸色渐渐转暗,冷冷吩咐道:“哀家要你查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看这场病,到底是命数还是人祸。”
她可以接受命运的残忍,却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动什么手脚。
若是真的病了,倒还好说,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她决不轻饶。
孔嬷嬷心头一紧,连连应是。这好歹也算是自己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
孟夕岚病了之后,褚静川三番四次地给高福利捎去口信。毫无疑问,他很担心,担心得几乎寝食难安。不过,凭他的身份,除非有太后娘娘的准许,否则,根本不能踏进慈宁宫一步。
孟夕岚明白他的心情,不过眼下这种情形,她还不能见他,还不是时候……
眼看事情越演越烈,当焦长卿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不甚明朗,第一次直截了当地给了孟夕岚提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