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
松永年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两国谈判,礼部将为主导,礼部官员自是外使拉拢的对象。”
“也不止礼部,还有鸿胪寺。”
周睿渊又补充了一句。
他提及到此可不是为了有意针对礼部,这位老大人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新朝建立时,关宁选礼部尚书,连选几位都不愿意接任,直到松永年。
他是新朝建立第一任礼部尚书,一直做到了现在。
礼部职能逐渐扩大,在关宁的授意下,先后推出了大宁日报,设立宣传司,培养了大批讲读人。
这本是先进之举,可松永年做的还很不错。
他已经七十一岁了,等陛下回来就该告老,怕是也活不了几年。
因而他们对松永年都很尊敬。
“鸿胪寺主掌外宾,朝会仪节之事,自然也是逃不开的。”
松永年开口道:“面对诱惑,有人能抵挡,有人抵挡不了……外使贿赂必是没安好心,将士们流血牺牲打胜了,到我们该强硬争取了,却有人受贿,意图松口放水,这样的人该死!”
他虽然老了,可表现出来的还很硬朗,说话时竟然还有种杀意。
松永年虽然是礼部尚书,却是绝对的强硬派,寻常人主张先礼后兵,而他却主张先兵后礼。
他认为礼是打出来的。
先打后谈,才能掌握主动权。
“周大人,都记下来,不管是谁都不能放过,尤其是礼部,老夫不会徇私。”
“是。”
周睿渊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负责监察之责,他也是年久的官员。
能在一个位置任职多年,足矣证明他本人是没问题的。
“接到地方御史禀报,有不少地方官员怠倦懒政,这些情况也是要处理的。”
公良禹开口道:“陛下要回来了,我们也要上一个奏折,奏表陛下离京时政务和出现问题。”
“你提到的怠倦懒政之事,倒是该重视起来。”
这也算近年多发之事。
因战期事务繁杂,关宁这个皇帝不在京坐镇,官员们都较为懈怠,同时京察停滞,地方官员没有约束,更为随意。
倒不是说他们成了贪官污吏,而是懒政不作为。
在大宁做官,尤其是贪官污吏可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