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一刻钟,他出声了,“主子,天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他不懂宇文司南为什么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舞剑。
突然他面前一道剑气传来,迎面而来的杀意,他没有躲闪,依旧波澜不惊的坐在那,他挺得笔直,如同他的心一样对他坚定不移。
剑气让他额前凌乱的发丝往后扬去,同时他也感受到了眼前人的热气。
宇文司南喘着粗气,一脸冷漠的看着不离,烛光就在一旁,照亮了他的脸。
他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头发是散下来的,脸上也无半点妆容修饰,满脸愁容,那双眼睛有些许疲惫,但眼神却是那么的锋利,脸上还有些许汗珠,不知他舞了多久。
“为何不躲?”他不冷不热的吐出这句话,但剑还是没有收回去。
他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属下不敢也不能躲,属下这条命都是主子给的,主子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他对上了宇文司南的那双眸子。
这是他第二次直视他,第一次是在西域宇文司南救他时,第二次是这次他对他动了杀意时。
“哼!”宇文司南挥过剑,不离闭上了眼,但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
倒是他感到鞋上有什么东西飘落了下去,他睁开了眼,他鬓边的发丝被削掉了一些,而宇文司南已经将剑别过身后了,他背对着他。
“你走吧。”他朝他的房间走去。
“去哪?”不离问出了这句话。
“哪来回哪去,我不留你了。”寂静的院子传来了宇文司南毫无温度的声音。
那烛火也晃动了几下,似乎就像不离的心一样动荡着。
“主子!”扑通一声,不离跪在了地上。
宇文司南转过身一把将他拽了起来,“你做什么!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没骨气!”他是他的贴身侍卫,是他身边地位最高的人,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让不离下跪。
他这般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看得了这样的场面,但不离却还是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说。
啪的一声,这清脆的声音。
宇文司南扇了一巴掌在不离的脸上,“请主子责罚。”他没有半分怨言。
宇文司南气得甩袖就要走,但不离还是跪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