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最后，两人闹了不愉快。

“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孟引桢停住步伐，深深地望着怀里的人儿。

尹漱瑟缩着抬头与他对视，能看清他浅棕色的虹膜，以及冷峻的M字薄唇上一道浅浅的口子，洇着丝丝血迹。

这是她刚刚咬伤的。

“没有……但我求你……”尹漱抛弃所有自尊去祈求他。

“这可是你说的……”

孟引桢把她抱进了浴缸，里面早已放满温热的水。

……

后来几天，尹漱嗓子哑得咽口水都有种在吞刀片的极度疼痛，并伴随着低烧。

但孟引桢再也没联系过她。

整整两周，自己发了无数条消息，都被无视；打了无数通电话，也都被挂断。

尹漱不敢不主动，拿钱办事，是容不得一点点的个人情绪。

但也曾一度魔怔到以为孟引桢是在和她赌气。

搞定考试周已经要了她半条命，孟引桢这么一闹，她离当场去世也就差一点了。

好在正式放暑假了，她有大把的精力和他纠缠，周旋。

*

先前吕芊的事热闹了好几天，最终在网友的冷嘲热讽下，发了道歉声明，但又为了最后的体面，搞了套学业未完，想继续深造，归期不定的说辞。

大家正觉得不够过瘾，想加大火力时，吕芊二字突然就成了全网的禁忌，无论在哪个平台，输入这两个字，都是【404 Not Found】

吕芊变成“吕淼”，已经够滑稽了，哪知还能直接人间蒸发。

一时间，网友们惊得手里的瓜都掉了。

尹漱看着手机新闻的目光却充满了了然，吕芊颁奖典礼受辱，就算是再看她不顺眼的对家也该幸灾乐祸好几天了，不至于再赶尽杀绝，那么只会是……

不敢自作多情地认为这是他释放出的和好信号，只是感叹：不愧是孟引桢，两步棋，直接让吕芊身败名裂，再无出头之日。

第一步可能还会被吕家抓着不放，但第二步走得干脆利落，自己也可以完全隐身于幕后，当个所谓的无名英雄。

因为吕芊东窗事发的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聚众吸-毒，被当场抓获。

怎样能被当场抓获，自然是被神秘人物举报了……

他的这一思路和自己握在手中的杀手锏不谋而合，尹漱很想确认一下，却不知怎么开口。

她隐约觉得孟引桢应该是睡腻她了。

但斟酌再三，还是发了条消息：【是您？她其实是惯犯了。】

谢天谢地，这回孟引桢终于回复了，内容像个能力卓越的精英律师编辑出来的：【尹漱，如果这几年你有私下调查过吕家，最好把掌握到的告诉我，有书面资料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