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如此,没有好消息,而是更可怕的一种东西,她怀疑起了父亲。
昨晚那个梦真实到可怕,仿佛是父亲起死回生,亲自贴在她耳边说的一样。
梦里尹绍礼不做老师了,成了……
尹漱也说不来是什么,他出现在别人的婚礼上,不是来做客的,而是和新娘站在一起,可明明新郎另有其人啊……
尹漱去问,爸爸只说我只是代替扮演一下新郎,不是真的,很快就结束。
然后,她就看着爸爸挽着新娘走远了……
这个梦太清晰了,以至于她所有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而这个梦所蕴含的隐喻,有太多可解读的空间……
本来一个梦,尹漱自然也可以抛之脑后,可强烈的第六感,让她无法放下,最终只能直接来问,以求心安。
*
冬日的墓园,一片寂寥。
灰暗的天空被干瘪憔悴的树枝分割得支离破碎。
土地皲裂,入眼全是萧瑟枯败的黄,仿佛已经为那个答案埋下了伏笔。
尹漱蹲下身子,拂去墓碑上的尘土,放下一束菊花。
她长久地不说话,只默默去拔墓碑四周冒出的杂草,草秆是那样地粗硬,她拔出一手的血。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呼呼的有些诡异的风声。
“爸……我好想你能和我好好说说话,说说你的苦衷,为什么连女儿也不能见你最后一面,你就要决绝地走……为什么?”
尹漱泪眼婆娑地去望尹绍礼的照片,黑白无声的一张小小照片,就是父亲生命的底站。
他是笑着的,可尹漱知道有些灰暗正在破土而出,张牙舞爪地向她而来。
“爸,会是我想的那样吗?”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