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看似是在问霍华德,但很快芙蕾雅又亲自给出了答案。
“那就是把真实展现在他们眼前。”
“当目睹了真实,虚假就会变得刺眼,接着就会开始怀疑,开始思考,开始……憎恨。”芙蕾雅说。
“极端的人总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最为盲从的信徒,在信仰破碎之后,遭受的打击也就更大,走上判教之路也就更加坚决。”
“丑陋和美好之间只隔着一堵墙,而谎言和美好之间却隔着两堵。”芙蕾雅轻拍着霍华德的肩膀,似乎是想要安慰他:
“就像那个孩子所说的,你应该感到骄傲和高兴。”
“不要这么没精神啊,笑一笑好吗。”说着芙蕾雅又把手指点在霍华德的嘴角,“你没有强迫她,我也没有强迫她,她依旧拥有曾经她为帝国服务时的一切记忆,我只是给了她一个新的选择。”
“我给过很多人这样的选择,当他们接受了我的馈赠之后,有人选择了自我放逐,有人选择了像这个孩子一样为我服务,而他们全都离开了这个建立在伪帝腐烂身体上的国度。”
“多数人忠于帝国并不意味着帝国就是正确的,他们只是和这个孩子一样,没有选择的权力罢了。”
“他们在帝国出生,接受帝国的洗脑,为帝国燃尽一生,但他们的灵魂最终还是会回归我们的怀抱,我们也乐于接纳每一个迷失的灵魂,不论他们的事迹于立场,我们是生命的起源,也是生命的最终归宿。”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霍华德问。
“我在乎你啊!”芙蕾雅回答的倒是如此简单而直白:“你质疑帝国,但也对我们存有疑虑,我知道你在等待,等待着某个能够一锤定音让你不再迷茫的事情,我希望我能帮到你。”
霍华德不作回应。
于是芙蕾雅松开了捏着霍华德的脸。
“真是遗憾,看来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不能消除你内心的迷茫。”
然后芙蕾雅又望向另一个方向:
“接下来,该去寻找另一群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