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时拧眉,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声音增大,音调提高,“才十五年吗?”
林律师连忙安慰他:“老安呐,你别激动,法律是这样规定的。”
安时胸中的阴郁与怒气无法排解,竟然才只判15年吗?!
“我怎么能不激动,这要是换你女儿,你能不激动?”他气冲冲地说道。
“哎,你看你这话说的,”林律师不乐意了,“我这不是让你冷静下来嘛,你这一激动,有什么好办法吗?”
安时稍稍冷静了一点儿,既然明面上不行,那暗处……
年轻时干工程他见过的肮脏手段多了,现在虽然比以前清明,但是,这种事就像蟑螂一样,亿万年不会灭绝,如同黑夜般永远存在。
想到这,安时才觉得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他一定要让那个畜生好好尝尝燃燃受的苦。
他随后又问道:“学校呢,学校也要负责吧?”
林律师颔首:“这个自然。”
安时安排好所有事情后,胸中那颗对安燃满怀歉意的心才终于恢复正常的律动。
他直接回到医院,进病房前停了停,整理好情绪,才喊道:“燃燃,现在感觉怎么样?中午想吃什么?”
病床边除妻子外,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整个病房气氛怪异。
那少年和他打招呼:“叔叔好。”
安时走近,见他旁边放着一根“拐杖”,又发现他眼神并不聚焦,而是看向自己身后——是个盲人。
三个人之间氛围低迷,似乎刚刚发生争执,他心下有了计量,警惕地问道:“你是?”
白露迅速转换情绪,脸上露出一个浅笑,说道:“这是燃燃的朋友,来看望她。”
安燃料想到是这样,“爸,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