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尴尬地笑了笑,忙解释道:“我平时不这样的。”
“是吗?”顾云添眯了眯眼,“女孩子还是柔顺一点的好。”
柔顺?你当这是洗衣服呐?安燃在心里偷偷吐槽,本想说“女孩子各有各的好”——又实在没必要与老板争执,于是含笑道:“是,您说的对。”
顾云添微微颔首,似乎很满意,安燃正想问他为什么还没回去,突然,他双眼盯着她右侧。
她不明所以,下意识回头看。顾云添却忽然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头发。
这暧昧的动作和周围越来越浓郁的香水味吓得安燃连连后退,他却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使她动弹不得。
漫长的十几秒过去,顾云添的左手终于从安燃的头发上离开,“喏,你头发上沾了这个。”
安燃循声望去,只见他大拇指和食指正捏着一小根灰棕色线头,“您眼神真好。”她喉咙里干笑着,要不是没感觉到痛,以及长短不符,她还以为那是她的头发呢。
顾云添看她一眼,大拇指和食指一松,那线头便随海风飘走了,而后,他双手往后一背,高傲地一笑,“不必谢我。”
“噢,对,”安燃似“恍然大悟”般,“谢谢您。”
顾云添身上的香水味又开始似有若无,其中一缕被海风吹到她的鼻尖,这甜腻的香水味瞬间激起她的回忆——竟和上次在那家中式餐厅的一模一样。
“顾总,您的品味真是始终如一。”当然,这话她只能在心里调侃,不敢明说,为转移话题,她开始第三次询问:“顾总,您为什么还在这里?”
顾云添抬手看了看手表,轻描淡写地说:“我的船还没到。”
……
安燃张了张嘴,又问:“您不是应该前两天就回去了吗?为什么还在岛上?”
顾云添斜她一眼,弹了弹西服上不存在的灰,慢条斯理地说:“自然是因为有事。”
……
“这样啊,”安燃点点头,“受教了。”
他皱了皱眉,非常不喜,“好好说话,不许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