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得信你啊。”
阿醺环住他的脖子,不经意间,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咬痕,那是她之前咬的,没想到留下了疤。
她轻轻摸了摸,沈稳一激灵。
“你做什么?”他问。
阿醺没说话,轻轻吻了吻,随后便将肉呼呼的脸贴在他脖子上,舒舒服服地眯上眼睛。
“沈稳……”
“叫子安。”
“子安,我今天听宁姐姐说,李夫人自杀了,李府被抄家了,李鹤年被贬为了庶人……我觉得我对不起李鹤年,如果我不插手会不会就没事了……”
沈稳耐心开解道:“有的人本来就犯错了,迟早会被查出来,你只不过是事件的推动者,没有你结局依旧会是那样,你没有错,错的是犯错的人。”
阿醺颇有些惊讶,“哎呀,我的子安什么时候会说人话了,以前可从你嘴里听不出如此温柔耐心的话……”
沈稳选择性倾听,他只记住“我的子安”,终于能将上次她对他说的那句皱巴巴的话扔掉,从此“我的子安”成为他心里拆解的新宠。
至于阿醺说的后半句话,他全然不放在心上。
“可是,李鹤年真的好可怜,本身就生着病,现在又从锦衣玉食的生活中推出来,他的日子得多难啊。”
“他根本没病。”沈稳冷不丁来了句,他向来不参与李鹤年任何事,今天却愿意回应阿醺。
“啊?不可能,不是说皇上当初还请御医给他看,就连李夫人都动用所有关系,召集天下良医,都说他无药可医。”
“你倒是可以看看病,傻得不轻……”
“怎么又说我了……”
“皇帝是谁?至尊者。天下之人除了拜神,就是拜皇帝,皇帝一句话便能让天下人信服,那既然皇帝说他有病,那他就必须有病。”
“我不懂。“阿醺说。
“当一个家族的力量太过强大,甚至威胁到某人的地位,那么被威胁的人便会想法设法绊倒他。“
“那你的意思是说,是皇上故意害他的?“
“算是聪明了一回。”
“……也是啊,姐姐是皇帝的宠妃,弟弟又极具才华,入了官场定会风生水起。母亲又是一个野心家,与当朝丞相联系甚密,当官者皆想着讨好他们……如此看来,这李府可真不简单。”
“怪不得呢,谁都治不好……明明没有病,老是说有病,就真成了病了……”阿醺自顾自道。
“沈稳,你今天去哪了,怎么身上一股草药味。”阿醺突然贴在他背上细细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