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百年了,我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是谁,好像也没有人问过我我是谁,对啊!我是谁?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那人陷入了沉思,久久不再说话。
洛凤被他如铁的枯手钳住,胳膊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她稳了稳心神道,“前辈,你先松手,我们好好说!”
那人哼道,“我松了手你们就跑了,我不上你们当!快将牢门打开,若不然我掐死这女娃娃!”说着手移到洛凤的脖子,黑色的指甲掐进肉里,掐出血痕来。洛凤咔咔叫,也体会了一次被人掐脖子的痛苦,窒息得眼睛都要鼓出来。
老海龟忙道,“你老松手!松手!我给你开还不行吗?”手一抖拿出一串钥匙,找到房号,咔嚓一声门开了,疯子鲛人见门真的开了,终于松开了掐住洛凤脖子的手,同时身形一晃已出了牢门,待洛凤在看时他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老海龟擦了擦额角的汗,“这地牢都关些什么人啊?几百年也不把人解决掉!”
洛凤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后怕不已,忽地想起翟天策好像也被关在地牢,一个激灵强打精神拉着老海龟一间一间找人,遇到合适的顺手就放了出来。地牢很大,横竖交错,一间一间的跟迷宫似的,统共几百间是有的,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地牢关的人却不多,稀稀拉拉算上他们加起来不超过十人。
翟天策被关在地牢靠外面一点,与他们的地牢不一样,里面很干燥但没有水,翟天策躺在干草铺的地上,四仰八叉,想也是和他们一样没有进食所以虚脱。
洛凤打开牢门将他扶了出来,翟天策看见洛凤,脏兮兮的脸上堆满了笑,沙哑着嗓子道,“凤姑娘,谢谢你!”
洛凤背了他道,“现在不是谢我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老海龟带着他们却没有从地牢的大门出去,而是走到地牢最北边的一处阴冷潮湿的牢房前,手在墙壁上挨着挨着摸,突地按在一块砖石上用力一推,旁边一块砖石应声凹进去露出一个圆形凹槽。洛凤定晴一看,槽子的大小与老海龟之前打开地道门用的那块牌子大小一致。就在这时老海龟摸出那块牌子放入上去,金光一闪,面前的墙壁轰的一声慢慢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