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听到杨大娘问话,抬起清秀的小脸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家就我和两岁的铁牛了,这一路该怎么走?以后怎么活啊?呜呜……”
杨大娘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听她继续哭诉,“我家男人一进军营两年多,杳无音讯。
大娘,我看不到希望呀!好在一直有族里的照顾,我娘俩才活下来。
如今,我们无缘无故被流放,我娘家人……呃呃……也不认我了。呜呜呜……”
杨大娘跟着擦眼泪,无力安慰,“没事,你是裴家人,还有这么多兄嫂侄子侄女呢,还有逗爱的铁牛。
你可要振作起来,铁牛不能没有你。
对了!你快就着热水吃点。
饭是铁,一餐不吃饿得慌。快吃,就是苦的也要吃。”
铁牛娘泪眼婆娑,宣泄了一番,情绪平稳下来。
后面的马车里,裴清浓眉皱起,沉声道:“在军中的族人都安排好了吧?”
他一出事,就安排了人转移还在军中的族人。
那位忌惮裴家,肯定不会放过裴家人。
老二认真点头,“他们已经转移到崇明城外了。”
“崇明城呀?此去西北,过了陵水河,就是保定地界,保定过去就是崇明。
也好,到时候刚好进冬,有了他们的接应,族人们应该轻松许多。”
“主子,不如干掉孟梁宇,控制押送的官爷,让他们提前过来?”
裴清冷哼,“你就这么肯定,队伍里只有孟梁宇一颗棋子?”
老二不出声了,阴沉的眸子一一扫过衙役和禁军,不断估量。
衙役和禁军不再混在一起吃喝,各自为营,守在队伍前后方。
老夫人极力在老族长面前推荐如风。
她知道,如风和玉书必定是拿回了卖身契,但还是耐苦耐劳跟在裴家队伍里。
她很感激。
“这是如风,武艺高强,是我家裴平裴长明长远三个小子的师父。
这一路来,多亏了他和玉书等人我们才能相见。”
老族长见老夫人说话神神秘秘的,想必不想大家知道如风是裴平三人的武学师父。
他刚点头,就见老夫人凑近了些,“族里那些半大小子也可以操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