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差不多熟的时候,刘婶子就回来了,她有些愁,今年的麦子还不成熟,这粮食怕是接不上了,自家两个儿子还要在私塾念书,怕是明年交不起束修了。
乔姝姝看着刘婶子有些不开心,便盛好了饭,招呼她过去吃。刘婶子应了一声,坐了下来,乔姝姝给她递了一双筷子。
“婶子,这是怎么了,是麦子还没到割的时候吗,这好像有些不对劲。” 刘婶子都没心情吃饭了,她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往年这个时候,面都磨好了,大家都吃上新面了,今年都这时候了,还在地里,陈面都要吃完了。”
乔姝姝安慰道:“没事的婶子,应该快了,若是没得吃了,我们还有,您不用愁。”
刘婶子忽然想到这些日子吃的都是纾纾和小姝的米面,心下愧疚不已。“小姝,纾纾啊,这几日吃的都是你们的米面,等麦子打了,磨好了面,婶子给你们一袋面,那个黑心的秦王氏,都没有给你们分地,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乔姝姝和乔纾纾早已经将刘婶子当做了自己的亲人,不会计较这些。“婶子,人生在世,不是只有种地这一条路,你就放心吧,我们饿不死的,你别在意这些,我们两个大活人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
刘婶子一辈子都是庄稼人,只能靠种地过活,前些年孩子爹在的时候,攒了不少钱,所以两个孩子才能念书,只是这几年钱越来越少了,她一个人要负担不住了。
若是不种地,她实在不知道要怎样活下去。“可是种庄稼才是我们这些泥腿子的根本,除了地头,还能做什么?小姝啊,听婶子的,攒些钱,买几块地,才是最紧要的。”
乔姝姝和乔纾纾都沉默了,乔姝姝给刘婶子夹了一筷子菜,想要转移话题。“婶子,吃菜,这些事以后再说。”
刘婶子点了点头,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