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识字是假,否则他此前不会说与景里传信的话。
力气不够是句废话,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除非天赋异禀,怎么也不会有多大力气。
不会功夫是假,景里第一次去奴人堆时,虞安拿着匕首抵着自己脖子,动作虽然生涩,但一定是有所练习的。
一句话里三个信息,两点为假,一点真假难辨。
景里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对方机警,还是悲哀对方对自己的戒备。
但他表面上还得继续演下去。
景里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
“这样一个废物,留下来当本殿的乐子最好。”
候在一旁的小公公凑到景里耳边:“殿下,娘娘回来了。”
景里神色微变,从贵妃榻上跳下,一手将地上的虞安拎了起来。
“正好,让母亲也看看我捡回来的娃娃。”
手的温度透过虞安的衣领染上皮肤,虞安感到一丝热意。
随后,那小手与虞安的相握。
虞安又感觉到一层薄薄的湿意。
他并未多想,只以为是景里刚刚沐浴过的缘故。
没有人知道,景里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这又是一步险棋。
他在赌。
一赌这消息先召来朗月,而不是皇帝。
二赌朗月对虞安的态度。
只要她不是要将虞安置于死地,就还有转圜余地。
景里深呼吸一口气,又调出一丝能量护在两人身边,这才牵着虞安跑向院落。
“母亲!”
朗月今日着一身艳丽的红色衣裳,长发高高盘起,缀上金光闪闪的发饰,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