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与菁菁接过了替景里降温的活,将其他宫人支去外侧。
待朗月到来,景里便用了一张致幻卡,又取了一张隔音符纸,四人在景里的床榻边,任谁来了,看见的都是朗月四人关切景里病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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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之下,又是另一派场景。
虞安直接说出了全九之事,朗月一开始并不知道景里的本事,闻言当即变了脸色,还是景里拉住了她。
“母后,他们听不见的。”
朗月做了好几番试探,终于确定了景里所言是真,不可置信之余,又微妙地觉得在情理之中。
自己儿子是天神之身之事,她也听自己人汇报过,那时她还只以为是景里在外做了些什么善事。
如今看来,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眼下还有正事,朗月也只能先压下心中疑惑,三言两语制定好应对之策。
总结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切照旧,只是委屈了菁菁,要多出这么个“用情至深”的情郎,对清誉有损。
菁菁倒是接受良好,毕竟,她昨天已经接受过更让她震惊得消息了。
刚谈完不久,东宫之外传来了万公公的唱声。
皇帝来了。
景里给虞安使了个眼色,虞安便退到了床的一侧,景里同时撤掉了道具和符纸。
也许是母子连心,道具撤去的瞬间,朗月竟也似乎感受到了一丝玄妙。
但并不等她细想,皇帝已经进了东宫。
景里撑起“病体”,想要下床给皇帝行礼,却被皇帝制止了。
“里儿现在感觉如何?朕从御医那听闻你发热,可是还有哪里不适。”
景里心中冷笑。
皇帝如今的身子全靠名贵药材吊着,否则按6058时不时在他周围补货的慢性毒药,他早该瘫床上了。
皇帝眼中的关心情真意切,却不是关心的景里本人。
他恐怕是准备择日动手,却不想景里今日突然生病,作为他的下一具栖身之所,皇帝当然要亲自来查看了。
景里面上不显,委屈巴巴地道:“谢父皇,儿臣不过是受了凉,御医说了,过两日便能好了。”
皇帝明显松了一口气,慈爱地问道:“明日可还能随朕上朝?”
景里虚弱点头,眼中适时地带上了一丝野心:“儿臣会努力证明,儿臣是有能力担起这太子之位的。”
皇帝欣然点头。
若景里能让那些大臣稍稍改观,他占了这器后也省了许多麻烦。
“乖里儿,明日下朝,随朕一起用膳吧。”
景里立刻提高了警惕,面上仍是乖乖点头。
皇帝又给了景里一些赏赐,与朗月一起离开了东宫。
人都离开,虞安这才回到景里的床榻边,菁菁自觉地退去一旁,装作忙别的事去了。
景里懂了虞安的意思,将刚才那张能量尚未耗尽的符纸重新拿出来,便听虞安问道:
“殿下,难受吗?”
景里知晓他是在关心自己的发热,摇头道:“都跟你说过了,本殿下有机缘,只是身子发热罢了,一点没有不舒服。”
虞安继续为他擦拭额头和脖子,又问:“这事,就这样让娘娘知晓,无事?”
他倒不是在为这原本仅属于二人的秘密公开而泛酸,而是真的担心。
在虞安心里,景里就是神仙下凡。
他能接受这个说法,朗月不一定能接受,毕竟景里是朗月十月怀胎生下,又从小抚养到大的。
这样大的变动,若朗月无法接受,母子二人便可能因此离心。
景里知晓其中风险,却也有自己的考虑,他握住虞安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让虞安的手心贴着自己还有些发热的脸。
“母亲并非毫无察觉,我在城外所做之事,她早已知晓,就算抛开这个不谈,文武全废的儿子突有一日在狗熊口中毫发无损地活下来,还突然开了智一般,你说,娘娘会不会有所考虑?”
虞安不语,手心的热度让他微微发汗。
“再有,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桂宫的密道吗?”
虞安点头。
“母亲也知道了此事,我也承认了是我去过,那我是如何躲过满屋的宫人,甚至菁菁的呢?母亲不是傻子,她定有所怀疑,却理不出线索,而我,只是给她这个线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