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心中嗤笑对方的愚钝：不，你们根本不懂，与护卫有私情的哪里是我这个大宫女，是殿下本人才是。

但她还是按照早早商量好的，做出一副被拿捏的模样，眼泪朦胧，称自己会按他们说的做。

只是对方所说的那些话，不出半日便传进了朗月与景里耳中。

“我先前以为神女、天神之类的话，只是你此前的布局。”

某日，景里、朗月与小猪皇帝一起，在桂宫院内饮茶。

如今皇帝的灵魂已是小猪，此事景里并未与朗月细说，朗月却并未怀疑。

因为烧彘那天，她亲耳听见了。

皇帝的声音，从烤熟的猪仔体内发出，疯魔了一般喊着天神来了。

随后，她也亲眼看见，自己儿子一头黑发转眼变为银白，红玉加冠，宛若神明。

同样的场景，虞安也看见了。

与其他人被造梦、潜意识不同，他们二人，一人是神明投身，一人是景里生母，或许是因为此，在时停时，二人虽然肉身静止，却仍能真实地看见当时发生的一切。

这事二人未提，却是在当晚私下里说起过。

虞安在朗月面前未有遮掩：“殿下曾对小安称有所机缘，殿下或许，真是天神下凡也说不定。”

朗月细细回忆了景里的成长与变化，苦涩叹笑：“难怪。”

难怪景里之前展现出那些不一般的能力，难怪她被抓进宫时曾听见万公公和皇帝说什么“神女”。

也还好她从未迷失，否则——

她想起那晚所见的恐怖黑色，有一些后怕。

若她当初以为景里是皇帝的孩子将他流掉，若她纸醉金迷，以夺宠为家族谋出路，若郎父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这一切都不会如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