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邛双眼微眯,冷哼一声,厉声道:“哼!怎么?你身为儿子,听闻母亲能有当世神医救治,理应欣喜若狂才对,为何反倒百般推辞?莫非你当真忍心看着令母受病痛折磨不成?”
面对刘君邛咄咄逼人的质问,武元庆顿时变得有些怯懦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不,小人绝无此意,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叨扰贵人,实在过意不去啊。”
“少废话!”刘君邛面色一沉,毫不留情面地呵斥道,“既然不想让令母受苦,那就赶紧让本驸马上门探望,难不成还要让我一直在这门口干站着不成?你们应国公府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武元庆眼见事情已无转圜余地,无奈之下只得朝着刘君邛微微躬身,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并陪着笑脸说道:“刘驸马,请!”
只见那刘君邛下巴微扬,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胸膛挺得笔直地大步迈进了应国公府。
刚一踏入门槛,刘君邛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眉头紧皱。原本宽敞整洁的庭院此刻变得杂乱不堪,四处都是横生的杂草,显然已经许久未曾有人修剪打理。那黑色的大门也早已褪去昔日的光彩,油漆剥落,显得斑驳陈旧,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就连脚下道路上铺设的石块都出现了道道裂痕,却无人问津,更别提修复之事了。
沿着小径前行,穿过两条蜿蜒曲折、结满蛛网的回廊后,刘君邛又瞥见了不远处的池塘。池水干涸见底,不仅漂浮着几条散发恶臭的死鱼,还堆积着各种垃圾杂物。此情此景让刘君邛连连摇头叹息,心中暗自思忖:这应国公府怎会落魄至此?
一路走来,所见之处皆是一派萧瑟衰败之象,毫无半点昔日公侯府邸的辉煌与气派。不多时,武元庆总算领着刘君邛来到了客厅。
甫一落座,武元庆赶忙扭头吩咐身旁的下人:“快去给刘驸马上茶!”
然而刘君邛却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地说道:“喝茶就免了,先带我去拜见一下令堂大人吧。”
闻听此言,武元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旋即恢复笑容,轻声劝道:“这……刘驸马您大驾光临寒舍实属不易,还是稍事歇息,喝杯茶水润润喉,然后再去看望家母也不迟啊。”说罢,他又朝那名下人使了个眼色。
心领神会的下人见状,连忙点头称是,随即转身匆匆离去准备茶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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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刘君邛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目光如同冷箭一般射向不远处正欲转身离去的下人。紧接着,他轻轻抬起手,朝着身旁的亲兵随意地招了招,并伸出一根手指,准确无误地指向那名即将离开的下人。
亲兵心领神会,脚下生风般迅速奔至那名下人跟前,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横亘在前,硬生生将下人的去路阻断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