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来说,姑息就是纵容,家里面最高的权威者没有质疑他的做法,就意味着默认。
慢慢的,这变成了江野取得想要的东西时的一种有效方法。
而在这种办法总是能够屡次得手之后,他终于明白自己该怎么利用周围资源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小时候的玩具是这样,商场上的合作也是这样,就连江野第一次得到沈闻冉也是用了同样的方法。
后来,江野想完完全全得到这个人,也准备了一个类似的方案。
但是沈闻冉逃跑了,这让江野意识到,沈闻冉太不一样了,不像那些冰冷的玩具,也不像那些唯利是图的对手,更不像那些阿谀奉承的朋友,还有那些眼睛里面带着算计的,主动贴上来的长辈。
江野在沈闻冉面前是最放松的,因为他可以只是他,而不是江家堂兄堂弟的依靠,江氏内定的当家人,孟家幸存的遗产继承者,因为沈闻冉对他从来没有要求,他不需要优秀,甚至不需要做个成功的人。
不过越是想要得到,江野在沈闻冉面前也就越紧绷着。
无论在任何人的面前,江野不想忍的时候,都能够肆意作为,看燕随不爽他可以直接下狠手,生意场上兵不厌诈,只要不违背法律,得到手的他就是赢家。
唯独沈闻冉不行,他吃软不吃硬,江野不能耍混的,不能玩阴的,只能迂回曲折,用些手段,设法让沈闻冉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直到再也无法离开。
而这手段里面,江野规避掉了很多过于极端的方法,试图做的悄无声息,却还是被燕随发现了端倪。
最重要的是,燕随竟然企图把这些都告诉沈闻冉。
江野睁开眼,看着镜子里面那双漫上点点红血丝的眼,用舌尖抵了抵腮,露出一个阴沉的笑。
敢多管闲事,就别怪他真的下死手。
江野双手抓着洗漱台,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近乎狰狞,双手也用力到泛白。
沈闻冉再被吵醒时,是有人正拿着湿热的毛巾给他擦脸。
沈闻冉伸手划拉了一下,抓住了江野的手臂,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