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下车的时候,小辈全员到齐,一眼望去全是生面孔,新一辈不是在江家老宅养大的,江野能叫的上名字的不多,只对一个江承扬有些印象。
“哥。”江承扬站在最前面,笑嘻嘻的伸手接过江野手里的礼盒。
江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将礼盒递给江承扬后,便面无表情的往宅内走。
江承扬让开路后,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孩子自动分出条道,此起彼伏地喊着哥,他们甚至都没几个敢抬头看一眼江野长什么样。
等江野跟江承扬离开后,几个年纪稍长的孩子提议去玩打网球,一群人欢呼雀跃着出了老宅,往老宅后面修建的网球场走去。
江野上三楼时透过镂空雕花的六边形窗看到了网球场的这些孩子,一时间有些晃神。
如果把网球场看作老宅,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一群孩子养在老宅,就像是养蛊一样。
在江野小的时候,江家老宅的孩子上初中之前都没去过学校,全是私教老师上门授课。
江野比较特殊,他自己一个人上课,和其他孩子区分开。
在堂兄弟们识字背诗的年纪,江野已经在老爷子的授意下,被迫接受一些晦涩难懂的记忆法。
有时候江宁泊他们几个下了课,会踩着摞起的石头,透过小窗户,往江野的小房间里偷看。
江野那时候也是爱玩的年纪,他不专心就要被老师罚抄生意经,经常一写就写到凌晨。
到了上初中的年纪,江野才被允许和旁系的孩子一起去学校,但是江野在学校并没有交到朋友。
那时候的孩子,都觉得能把整本生意经背下来的人,一定是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