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秋白有些失笑,但他却忍不住思索起莲玖这话的可行性。
莲玖没必要诓他,所以若是事实真按莲玖所说,牧秋水当初难不成是真的隐瞒了什么?
或者是,撒了什么谎?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朝莲玖的方向笑了笑:“我说了那么多,你应当猜出来了她会在哪才是。”
得到牧秋白的肯定,莲玖勾起唇角:“这不是还不确定,得听二舅舅亲口确认吗?”
见两人在一边打起了哑谜,白茯月听得又是一头雾水。
她抿了抿唇,心下有种怪异的感觉。
虽然听得没头没尾的,可她好像……也知道那个牧秋水在哪里了。
牧秋白唇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要不是看不见,他还真想看看这个小时候被他们几个抱在怀里抢来抢去的小不点,现在都是什么模样了。
这些年她是怎么长大的,怎么会这么敏锐?
知晓牧秋水身在何处,莲玖便没再追问当年的故事细节,而是和牧秋白聊了起来。
两人从南宫家当年的惨案聊到了乌镇的许二叔,又从乌镇的许二叔聊到今年的四大宗门交流大会。
没有顾忌身边还站着一个白茯月,莲玖将这些年牧秋白待在揽月宗里,无法得知的事慢慢与他说了出来。
她没办法待在这里太久,白茯月手上也有许多事要忙,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浅浅带过,并没有细讲,但也还是把牧秋白听得满心愤慨。
尤其是知道了南宫云华和南宫川穹惨死,他又气得体内气血翻涌了起来。
一直守在牧秋白身边的白茯月还没从莲玖和牧秋白的话中回过神,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牧秋白的异常。
好在莲玖有所准备,见他神色不对就赶紧又往他嘴里开始塞药。
迅速的压制,直接把他体内的那股子气又压了下去。
“二舅舅,你莫要担心。”莲玖冷笑了声,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坚定,“这些仇怨我都一笔一笔地记着,总有一天要他任天行,要他鹰扬宗百倍偿还。”
牧秋白听着耳边莲玖清冷冷的声音,虽是看不见,却也大概能推测得到她说这话时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的手不自觉蜷了起来,在身边两侧虚虚握成了拳,又一次在心底恼恨起了自己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