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兄妹二人上次相见,已有十七年之久。
他们二人久别重逢,却是满腔的话堵在口中,难以言说。
这边正兀自感伤,另一边的乔廉恒却忽地轻笑了声。
笑声很轻,夹杂着几分自嘲和几分释然。
众人朝他看去时,他就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莲玖背上的牧秋水。
“十七年了,今日总算看到你除了冷漠以外的神情。”语气里带着几分惆怅,乔廉恒叹了口气,似是喃喃:“秋儿,我只是想护着你。”
“若是放你们离开,他们知道我没按约定处理掉你们,必定不会再假手于我,亲自动手。”
“这些年来,我自问未曾亏待于你们……”说到这里,乔廉恒神情一变,一双眸子染上了几分猩红,“可是你这颗心,为什么还是捂不热?”
“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你不信任我,一直想方设法调查若欣的身份,也可以当做不知道你给我和若欣施加的易怒咒术。”
“可你为什么还是一心想要逃离揽月宗?”
莲玖眉心一动,感知到身后的女子胸腔剧烈起伏好一会,又听得她那若有似无的轻叹。
牧秋水抿了抿唇,对上乔廉恒的目光很是复杂:“乔宗主,你对我与兄长的照顾,秋水很是感激。”
“可这份感激里面掺杂了多少心机算计,你我都心知肚明。”
“这十七年来,你将我与兄长软禁于此,我传授家传秘法于你养女,你救我兄长,实在要说,是足以相互抵消了。”
“若是再深究,我想最后得出的东西,必定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敲打乔廉恒。
可乔廉恒并不在意牧秋水说的这些,他只是苦笑着退了两步,情绪都激动了起来:“乔宗主?”
“我为何当这个宗主,这宗主之位是如何得来的,你不清楚吗?”
牧秋水垂下眼,像是在做什么挣扎,并没有回话。
两边的众人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听着他们两人口中那信息量极大的对话,一时间竟不知道重点该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