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莲玖身后那正一脸复杂地看着她的牧秋水,她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她没有娘亲,自小牧秋水在她眼里,与娘亲无异。
可牧秋水却在悄无声息间对她下咒,让她脾性越来越差。
她不敢问,也不知道怎么问,可她又很想知道为什么。
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牧秋水轻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封早就写好了的信笺,用灵力裹挟着送到了乔若欣面前。
她对乔若欣,也算是尽了心力了。
这十七年来,她见乔若欣时总会想起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在相处时,总会下意识地把她当做自己的半个孩子。
就连那下的咒,也是犹豫了许久后才狠下心做下的决定。
如今他们就要分别,这咒也是时候找个机会给她解开了。
乔若欣接过牧秋水递过来的信笺,瞧着上面隐隐可见岁月痕迹的字迹,按耐住当场将它拆开的冲动,将其小心地收好。
许是她自己都没发现,那双原本有些灰暗的眸底,不自觉亮了几分。
可等她再抬头看向牧秋水时,牧秋水却已经狠心地转过了头,不再看她。
乔若欣身后的乔廉恒一直沉默着看着乔若欣的一举一动,他缓缓闭眼,似是有些慨然。
在身边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个只要他一有异动,就会上前抓住他的长老。
混乱的场面恢复了平静,内里却又好似暗潮涌动。
莲玖说要再与乔廉恒核实情况,却又一言不发,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几位长老也默契地没有出声,方才乔若欣的小动作,除了还在气头上的流沙长老可能没注意,但他们其他人可都看得仔细。
那是揽月宗内部的传讯秘法,这小丫头,多半是传讯给乔老宗主了。
果然,没让他们等多久,洞口处就出现了一道人影。
“几位,不如与老夫一同移步主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