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同样满脸通红,看着也不知是酒劲上涌,还是着急上火,连声对恶夫求援:“太尉,你快来管管,快想办法!”
不光是嬴政,有人直接靠在柱子上打盹儿,有人还兀自喃喃念着什么“好辣好辣”,就连一向自称千杯不倒的的桓齮也没好到哪里去,竟抱着空碗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原本跟随而来的随从侍卫、小官吏们全都干瞪眼不敢造次,个个都是一脸无措。
“天杀的,这可是酒精啊——暴殄天物啊!!”恶夫额头直冒青筋,看着这群“以身试毒”的家伙,又气又急,“谁让他们擅自打开的?!”
工匠们一个劲儿发抖,连连跪地叩头:“太尉恕罪!我等也不知大王驾临时,竟会对这桶酒感兴趣……好言相劝,可他们坚持要尝尝……”
“还尝?!你们难道不知....?”相里翮也是满心焦急,他比谁都清楚这桶“酒精”根本就不是用来“喝”的——至少不是用来直接入口的那种喝法。
可如今,瞧这场面,明显是被他们当成普通酒水给痛饮入腹了。
恶夫知道事已至此,再责骂也于事无补,只得强行冷静下来,伸手拍了拍相里翮的肩膀:“快,先别愣着,准备大桶温水,烧热一点。还有叫人去找些醒酒药汤,再带些蜂蜜、糖浆过来。让他们赶紧灌下去,先稀释再说!”
也亏了这酒精不过是反复蒸馏的高度酒,尚且达不到后世酒精的程度,不然这些人啊...怕是难了。
“是,是!”相里翮一甩衣袖,立刻吩咐几名工匠去取水、煮汤、取糖。周围随行的小官们也都忙着找盆拿碗,场面顿时兵荒马乱。
“你们看着大王和几位大臣,我先处理那桶酒,把它封起来。”恶夫扭头冲张二河大吼,“二河,你也来帮忙,免得再出岔子。”
“喏!”张二河领命,忙不迭和几个工匠过去搬木板、钉铁皮,将那“大宝贝”严严实实地封住。
期间,蒙骜和嬴政还紧抓着不放,直个往酒桶,硬是被恶夫一脚一个给踹了出去,引得旁边大臣们一阵欲言又止。
待封桶之事完毕,恶夫又快步折回,只见嬴政已被扶到一旁的板凳上,双眼朦胧,颇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孟灿拿着瓢舀了半碗蜜水,正试图让他喝下去。“大王,快喝一口,解解这烈性啊……”
可嬴政呢,似乎还嫌蜜水不够劲儿,使劲把脑袋撇向一边。
“岂有此理!”恶夫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数,伸手就去强行扳过嬴政的下巴,一口把甜汤灌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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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呛得猛咳了两声,辛辣的酒劲却被这股浓郁的甜味稍稍压住,似乎也渐渐缓和。